呵，同情？

宋祈宗背在身后的双手隐在袖中，缓缓握紧，说话的语气依旧莫测，“这些年，那些人真的一无所获吗？”

高德思索了片刻，才恭敬缓慢道，“回皇上，衡王爷这些年一直在京城，看似行事荒唐，实则每一件事情都暗自拿捏好分寸，若真让奴才的人查到些什么，反而不正常。”

“所以，连你也认为，老七这是在把朕当猴耍了？”

后面半句，宋祈宗的音调陡然拔高，高德立刻趴跪在地。

“奴才不敢，是奴才多言，还望皇上恕罪。”

告饶时，他更是用力把脑袋磕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额头泊泊地流下。

宋祈宗冷眼看着高德跪地求饶，眼看着地上的血迹越来越粘稠，可是他却没有半分想要让高德停下来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高德磕头的幅度慢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高德身后，像拎小鸡似的一把拎起了高德的衣领。

这时，高德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露了马脚。

脸上惊恐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

...

尚书府。

最开始李秀香的晕过去，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纵然宋祁安亲自开口提醒过，但是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像之前那样精神不济。

直到大夫出现给李秀香下最后通牒。

“苏夫人这是郁结在心，再加上之前的新伤旧病不断，只怕...也是这两天了。”

苏康闻言，整个人都快要站不稳了，苏景兄弟三人更是呼啦啦地围到了李秀香的床边。

奈何，李秀香这时候除了紧紧握住苏明月的手，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母亲...您这又是何苦？”苏景双目通红的看着即使气若游丝也不愿意看他们兄弟几人的李秀香。

苏康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到了李秀香的床边。

李秀香似乎心有所感，转头，无神的眼睛睁满眼祈求地看向苏康。

“娘，你好好休息，一定能好起来的。”苏明月站在床边，哭成了泪人。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她此时的眼神飘忽，写满了隐忍的雀跃。

“我可怜的明月儿，若是娘不在了，你怎么办？”李秀香也跟着掉泪。

嘴里的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自己对苏明月的牵挂，以及对苏家三兄弟的希冀，却是对苏清澜只字不提，仿佛在她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苏清澜这个人。

“好好好，你莫要多虑，好好休息，只要这次你能痊愈，我都听你的。”苏康早已顶替了苏明月的位置，握住李秀香的手坐在了床边。

年过不惑的男人，此时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纵然妻子让他失望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他从未想过，妻子竟会一病不起。

苏家父子几人正与李秀香惜别，在一旁的苏明月落泪的同时却还不忘跟系统讨价还价，“吊着这么久还不死，你到底行不行啊？”

“宿主，这一次本系统让你在这个世界生母死了以后，将需要更多的鲜血。”

“行了，不就是处女的鲜血吗？到时候我买几个丫鬟，天天放血给你。”

伴随着系统的一句“成交”，苏明月的耳边爆出了苏家父子几人的哭嚎。

苏明月做戏做全套，用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腰间软肉，也跟着哭了出来。

...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