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师只需要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女孩的声线平稳，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戚檀看了她两秒，淡定点头，“能！”

女孩突兀地发出一串鬼魅的笑声。

她抬头，将刘海拨到两侧，露出妩媚黝黑的双眸。

“我想杀一个人，只有他死了，我的麻烦才能解除，戚大师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戚檀遗憾摇头。

“抱歉，我只算命、寻人，解决鬼怪，一个人该不该死，应该由警察和法律决定。”

女孩嘲讽一笑。

“所以说，戚大师承认自己并非无所不能吗？”

【来者不善啊，家人们！】

【早看出来了，但这女孩是真漂亮，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楼上叛徒滚粗！戚大师独美！】

【她说的也没错啊，戚大师确实没有到达无所不能的地步，你们理智一点。】

【该理智的是这个女孩吧，张嘴就要杀人，她有本事在警察局说！】

【还记得那个咒术师吗？拥有非凡力量却不懂节制，如果戚大师也没有原则，那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有活着的地步吗？】

【姐妹说得对！更爱戚大师了肿么办？】

【+1】

【戚大师知道什么是尊重和敬畏，值得我们信任和喜欢！】

戚檀抱胸勾唇。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无所不能。”

女孩义正言辞，“那为什么你的粉丝这么说？肯定是你误导了他们！”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可以退出直播间了。”戚檀道。

女孩闻言，得意一笑。

“戚大师别急啊，你不能帮我杀人，我总得想想还有什么你能帮上的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

“戚大师，你算算我什么时候会死吧？”

“如果你没算准，那作为惩罚......”

“我会取走你的命！嘻嘻！”

戚檀从她话中，听到了难以掩饰的恶意。

她嘴角露出一丝玩味。

“你？”

“已死之人，还要算自己的死期，那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女孩嘴角笑容猛地停顿。

“...已死之人？戚大师是在咒我吗？”

戚檀冷笑。

“别装模作样了！”

“恶鬼之身，却偏偏要窝在一张小小纸人身上，不觉得憋屈吗？”

【卧槽！恶鬼？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你没听错，哥们！】

【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这个女孩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人家确实不食！】

【友情提醒，家人们说话小心一点儿，小心她晚上去找你！】

【怕个鸟！我有戚大师！】

【对！戚大师，赶紧把她收了！】

【有点儿怀疑人生，这女孩看起来真的特别像活人，这年头鬼也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吗？】

【细思极恐！】

被戳破身份，女孩不再隐藏。

她的瞳孔瞬间变成全黑，两行血泪顺着脸庞流下，衬得绝美的脸蛋，更加妖艳。

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变成了红色，还是绣着凤凰的嫁衣！

看戏的墨玄面色凝重。

“红衣恶鬼，还是一只老鬼！”

季曼不明所以，“很厉害吗？”

墨玄解释。

“鬼魂的能力，在于执念，身着嫁衣在最开心的时候死去，那些不甘和怨念，会让她更为强大，甚至可以干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