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檀的话，让洛可可犹豫了。

说实话，她对程斯年，没并没有达到那种非他不可的地步，只是觉得他就这么死了，很可惜罢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什么关系，有的只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偶尔昙花一现的暧昧。

所以洛可可才会找到戚檀，想要帮他争取到一线生机。

如果成功了，她会走出那一步，如果不成功，那……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洛可可咬着唇确认。

见戚檀点头，她的内心顿时被复杂所充斥。

犹豫了很久，洛可可又问道：

“如果不是我的寿命，是别人的寿命，也是一样的吗？”

察觉到她的心思，戚檀挑了挑眉，点头了。

“一样的，只要对方愿意付出一半寿命，就能让程斯年继续活下去。”

洛可可若有所思。

“多谢戚大师，之后我要是考虑好了，还会来找你的。”

戚檀并没有在意，看着洛可可离开了。

但实际上，她已经知道了结果。

洛可可对程斯年有些好感，但更爱自己，不会为了一个程斯年放弃自己，放弃人生，放弃父母。

但是，她想到一个会自愿奉献出一半寿命的人。

果然……

没过多久，一个鼠妖带着虚弱的程斯年上门了。

他和别人印象中的鼠妖不一样，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公子。

“戚大师，久仰大名。”

“在下舒白，自愿奉献出一半寿命，求戚大师给吾儿续命。”

“不知戚大师需要什么报酬？”

舒白礼貌地打着招呼。

戚檀勾唇一笑。

“我不需要报酬，但有些话要说在前面。”

“妖和人是不一样的，虽然妖拥有的寿命更长，但替其他人或生物续命都是一样的。”

“你一半的寿命，顶多能让程斯年像人类一样寿终正寝。”

“并且，失去一半寿命的你，除了还保持着妖的力量以外，剩余的一半寿命，也会自动变成人类的一半寿命。”

“这样的话，你还愿意吗？”

舒白没有犹豫，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点头道：

“我愿意，劳烦戚大师了！”

妖过长的寿命，本应该是好事，但对于舒白来说，只是个负担。

因为他是个恋爱脑，喜欢上了程斯年的母亲，一个人类。

在程斯年母亲还是少女的时候，他们很般配，但随着时光流逝，程斯年母亲的脸上也带了皱纹。

这时候，她和舒白站在一起，便宛如母子。

很多次，程斯年母亲都崩溃大哭，甚至还因此闷闷不乐。

舒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他不敢想象，挚爱死去以后，他该怎么活下去。

舒白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是不是就能陪着老婆一起慢慢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