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还以为雪姨娘当惯了侯府小姐,看不上我这商户女的东西呢。”
她不紧不慢地解下荷包,从里面摸出一个花生形状的金锞子,随手一丢,骨碌碌地滚到凌雪身前。
姜穗宁冲她挑眉一笑,“喏,这花生可是好意头,祝雪姨娘早生贵子,最好再生个序哥儿一般聪明伶俐的儿子……”
“你这个贱人!”
凌雪瞬间红了眼,发疯一般冲上来。
彩秀和青鸾早有防备,立刻挡在姜穗宁身前,一左一右地制住了她。
凌雪还在拼命挣扎,状若疯魔:“不许你提序哥儿!他是我儿子,我的儿子!”
韩延青怒视着姜穗宁,“你说话也太过分了。”
“我说的再过分,也比不上你们做的过分。”
姜穗宁端起手边没喝的茶,抬手就泼了韩延青一脸,“狗男女,一起滚出我的院子!”
韩延青气坏了,“姜穗宁,你疯了吗?连我也敢泼?”
姜穗宁比他更理直气壮,高高地抬起下巴,“不满意?那你休了我啊!”
“你!”
韩延青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只能气得摔了拐杖。
拐杖丢出去了,可屋里伺候的人就跟集体眼瞎了似的,没一个帮他捡回来的。
韩延青只能一瘸一拐地自己去捡回来,还放了句狠话:“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凌雪还在发疯,不停地咒骂姜穗宁。
青鸾在她背上某处一点,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姜穗宁皱着眉,“把雪姨娘送回自己院子,以后不许她踏入棠华苑半步,我看见她就心烦。”
青鸾和彩秀应是,直接把人拖出去了。
韩延青看了姜穗宁一眼,想说什么又没开口,最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过了几天,姜穗宁找时间回了一趟娘家。
“阿姐!”
姜莳一听说她回来兴奋坏了,从演武场一路狂奔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姜穗宁见到他这样吓了一跳,“你又跑哪儿疯去了?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姜莳咧着牙冲她摇头,“我没事儿,刚才二哥陪我过招来着,他说我身板太弱了,不多锻炼锻炼,怎么熬得过三天的乡试啊。”
姜穗宁想起来了,“你今年就要下场?不是去年刚考上秀才吗?”
姜莳一脸得意,“老师说我现在的学问在中与不中两可之间,今年秋闱可以下场试试,要是没中就当积累经验。要是中了……那我可就是大周朝最年轻的举人老爷了!”
姜穗宁却摇头,“不行,你听我的,今年不要下场了,再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