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他知道的宋玉善截然不同。

当时她说什么来着？哦，是说他蠢到家了，听风就是雨，问他是不是亲眼看到宋玉善害人了。

他这才知道，骗人的是余庆，因为临江郡的仙师院禁止修士无故伤害凡人，违者必惩，修士守则上都有写。

张正毅好声好气的，秦缘也不好继续骂他，但是这不妨碍她阴阳怪气：

宋玉善：“……”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接受到的所有信息，好像都有余庆的影子。

“不止是人，还有妖和鬼！”秦缘补充道。

就算有银子赎身，也要看她师妹原不原谅他！

张正毅确实深感抱歉，从那天后，他就不好意思再朝秦缘下重手了，打斗都收着力。

张正毅捏紧了手里的剑，郑重的说：“我出去后，一定重新查一下我过去杀的人，若是有冤枉的，我会赎罪！”

你之前行的侠，仗的义，斩的妖，除的鬼，杀的人，都是该死的吗？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是！”张正毅听她讲了很多鬼市的事，已经对妖鬼有改观了。

但是……她今天是来放血的啊！

张正毅惊讶的抬起头：“这就可以走了？道友愿意原谅我了？”

张正毅还被困着。

秦缘说，他的乾坤袋，他的银子，包括他手里的剑，都是她师妹的战利品，没法给自己赎身。

饿的都准备刨笋生吃了，一个陌生女修出现了。

直到

这道歉的诚意确实很足，看着是真的知道错了。

但他还是有些委屈：“过去是我不对，但我不还没伤及无辜呢嘛！”

人一出现，就把他的重剑还给了他，紧接着就提着剑冲了上来，一边打还一边骂他欺负她师妹。

“她在忙什么？”张正毅好奇道。

其实她来了好一会儿了，师姐和张正毅的对话，她听到了不少。

没想到几天没见，张正毅就大彻大悟了。

“某些人啊，正经事儿不干，到处道听途说行侠仗义。

也是在这次的骂战中，张正毅得知了他随余庆他们去围攻宋玉善那天，宋玉善是要去背山村给村民考试的。

他去追，只看到了往他脸上砸来的两个馒头和一个水囊。

后来他就变成了纯粹的陪练。

东西他吃了，才不至于饿死。

过去他觉得这样很酷，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傻的可以。

秦缘的剑法很厉害，身法也很不错，修为也与他相当，但一看战斗经验就不足。

没多久，她就撑不住了，退后几步就消失在了雾气中。

也不能让人就这么跪着，明显下跪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呢！

宋玉善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起来吧！你可以走了。”

“你想行侠仗义就行侠仗义，想见我师妹就见我师妹？凭什么，凭你脸大吗？”秦缘哼了一声：“等着吧！我师妹忙着呢，哪有空理你？”

“走吧！”宋玉善没说原谅的话。

仇没到那个地步，她犯不着杀他，既然已经知道错了，不会再惹她了，那还是早些走算了，留在这儿还得供他吃喝。

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让他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