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酒心中思索间,便已经到了纪衡的院子。
之前谢凝渊来的时候,这里的阵法是开着的,此时已然被毁。
她目光在那被毁掉的阵法上顿了顿,随后偏头看向谢凝渊。
谢凝渊立即表示:“我是用的法宝,对我没有任何损伤,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陆桑酒见他还算活蹦乱跳,这才“嗯”了一声没有多说,率先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片死气沉沉,纪衡的那几个邪修手下也都被谢凝渊给杀死了,如今倒是通畅无阻。
陆桑酒目光四处看了看,随后鼻尖微动,闭着眼睛像是在辨别什么。
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看向院中的假山,“这边。”
从破开城主府大阵开始,她就一直闻得到引魔香的味道,只是离的远时并不真切,到了跟前便清晰起来。
而西魔域必定会为此愤怒,再起战事,然后便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陆桑酒“嗯”了一声,想了想又把那两个女修的尸体收进了储物袋里面,打算带出去让亲属家人认领。
许久,谢凝渊问她,“如果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你便不准备再查了吗?”
密室中间是一个炼丹炉,满是邪崇的气息,显然是沾染了太多血肉,已经成了一个自带邪恶气息的法宝。
四处转了一圈,她又发现了那个炼制人丹的法门,自是一并毁掉。
所以此时他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烟尘,主动道,“我走前面吧。”
陆桑酒想说话,却被打断,“这点小事别跟我争,我还不到柔弱不能自理的地步。”
谢凝渊也沉默了。
这话脱口而出的瞬间,陆桑酒就忽而释然了。
于重重伪装之中,陆桑酒精准的找到引魔香的来源,径自走向假山那边。
但谢凝渊也有所防备,在前面把她护的牢牢的,倒是丝毫没让她有动手的机会。
合着是他也从中抽取利益,才会帮着对方打掩护!
还有他对寻找阿鸣的事情格外用心,陆桑酒之前只以为是他想用阿鸣当替死鬼而已。
但实际上却分明也是知道阿鸣可能是那批逃出去的魔修之一,担心他会泄露秘密,所以才想着尽快把人抓住,好杀人灭口吧?
她就说,有人在做买卖魔修的生意,月临城处于抵达和离开西魔域的必经之地,城主怎么可能半点都不知道?
它若是落到一个普通人手里,也会长年累月的对人造成影响,渐渐的将人引向不归路,自是需要毁掉的。
可惜的是,账册上面只记录了收入和销,却并没有写对方是什么人。
谢凝渊拿了本古籍递过去,“因为他大概也被下了禁制。”
不然要是早知道城主与买卖魔修的事情也有关联的话,她必定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掉的。
似乎知晓她在懊恼自责,谢凝渊开口道,“其实你不必自责,当时就算留下了他的性命,你也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的。”
陆桑酒微微蹙眉,随后认真翻看起这里的书册,越看,表情就越沉。
他明显怀疑对方是出身于大门大派,毕竟若是无权无势,想要从防守严密的西魔域抓人,又从月临城运出去,实在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