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更加偏激的憎恶修仙者,并认为当初跟白笙交朋友的罚善也是一个蠢货。
然而对罚善来说,白笙的事情同样是一个不可提及的痛。
……他是喜欢过白笙的。
可惜那份喜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没了,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天地。
最让他难以原谅自己的是,那日是他没有看好白笙,才让她有了离开的机会,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即便没有人怪过他,但罚善的心底这一直是个过不去的坎儿。
如今却被苍冥如此赤裸裸的掀开伤疤,他又怎能不怒?
“苍冥,我今日来,不是与你吵架,更不是与你打架的。”
“你非要如此说话的话,也别怪我嘴下不留情面。”
——都是相识几百年的人,谁还不知道谁的痛处?
来啊,大不了互相伤害啊。
可惜,苍冥怂了。
他神色一顿,随后“切”了一声,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样子。
“人我有用,放不了,你走吧。”
罚善当然没动,“我既然亲自来了,你就该知道,这样糊弄的理由说服不了我。”
苍冥微微蹙了下眉,有些烦躁,“你怎么还是这么婆婆妈妈的遭人烦?”
不管他怎么说,罚善就是不走,就是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一副没有满意答案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苍冥很是不耐烦,又不好真的跟他动手,僵持半晌,终于还是他退了一步。
“霸图在她手里,她不交出来,我是不会放人的。”
霸图!
罚善一惊,瞳孔都在震颤……他有些控制不住,急切的往前走了两步追问,“在谁的手里?陆桑酒吗?”
苍冥知道说起霸图,罚善肯定会激动,但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
有些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苍冥还是点了点头,“是她。”
这仿佛又是一个可以让罚善确信就是她回来了的理由,他心情激荡,却又不得不努力控制,以防被苍冥看出什么来。
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更加坚定,“苍冥,霸图自行选定了新的主人,你又有什么资格要它?”
“更何况你我都不是用刀之人,你拿了它对你的帮助也没有那么大,又何必非得要它?”
苍冥似乎没想到罚善会这样说,眉头不禁蹙起,“罚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眸子里戾气横生,一字一句,“霸图是她的东西,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没资格动它,包括那个陆桑酒!”
罚善愣了愣,这才终于意识到他的想法,于是不免觉得可笑。
他也真的笑了,“苍冥,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如今倒是在这里惺惺作态起来,给谁看的?你的良心吗?”
“呵,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