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邪乎了!
清晨的冷风从窗子吹进来,奇异的香味被吹散,屋子里的空气清新了不少。
楚昭叫人拿来银针,扎在老夫人的几处穴位上。
“王爷且放宽心,老夫人很快就会醒来。”
她安抚了慕容骁,突然转头看向方才那个婢女。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杖毙!”
满屋子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包括苏暖玉在内。
婢女更是惊恐万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妃饶命,奴婢实在不知犯了什么错,还请王妃明示!”
“你确定?”楚昭冷笑,“昨儿死的那几个想必还没走远,你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黄泉路上与他们作伴!”
婢女想到王妃一天之内连杀三人,不由得瑟瑟发抖,当场便说了实话。
“王妃饶命,那香是苏侧妃身边的春桃姐姐给奴婢的,说是上好的安神香,让我给老夫人点上,好让老夫人睡得安稳一些。”
苏侧妃?
楚昭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似笑非笑地看向苏暖玉。
苏暖玉脸色一变,看向自己的婢女春桃:“你什么时候给过她安神香,我怎么不知道?”
“奴婢没有。”春桃下跪喊冤,“奴婢昨晚确实与侧妃一起服侍老夫人,可奴婢并没有给过谁安神香,奴婢是冤枉的。”
那婢女见她不认账,顿时急了:“就是你,就是你给我的……”
“王爷!”苏暖玉哭着打断了婢女的话,“王爷,妾身比谁都忧心老夫人的病,怎会随便让丫头拿香给老夫人用,分明是这刁奴想逃避责任,胡乱攀扯,妾身冤枉呀!”
慕容骁沉着脸一言不发。
王府里的妾室不止苏暖玉一人,只因苏暖玉娇柔貌美,善解人意,他才时时带在身边。
妻妾之间为了争宠钩心斗角本属正常,他向来懒得理会,但如果这战火波及到他的母亲,再美的美人他也不会心软。
苏暖玉见他不说话,抽泣着在他脚边跪了下来。
“王爷想想看,府里那么多妾室,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有人将矛头指向妾身,难道不是有人嫉妒妾身被王爷宠爱,故意栽赃给妾身的吗,王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主仆二人这一番唱念坐打实在精彩,楚昭看得直咂舌。
什么叫巧舌如簧,什么叫颠倒黑白,今儿个她可算见识到了。
慕容骁虽然还是一言不发,脸色却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起来吧!”他弯腰扶起苏暖玉,“本王相信你不会害老夫人,真相如何,等老夫人醒了之后,本王会让人查清楚的。”
“多谢王爷。”苏暖玉顺势偎进他怀里,“王爷今后还是多去其他姐妹那里走走吧,免得我们姐妹之间因为您闹得不愉快,好不好?”
呕!
楚昭听得直犯恶心,给老夫人拔了针,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慕容骁沉声叫住了她。
“我累了,要回去歇息。”楚昭说,“老夫人很快就会醒来,我就不打扰王爷和侧妃恩爱了。”
慕容骁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吃醋,语气莫名地软了几分。
“等老夫人醒了再走吧,到时候本王让人抬你回去,省得你身上的伤口疼。”
狗男人,你还知道老娘伤口疼?
楚昭懒得和他废话,又默默坐了回去。
苏暖玉窝在慕容骁怀里,和春桃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楚昭个贱人,还想跟她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脸。
丑八怪!
哼!
楚昭对她的小得意视若无睹。
事情还没完,现在就开始得意未免太早了些。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慕容骁大喜,俯身在床前唤道:“母亲,您醒了?”
老夫人没理他,指着春桃和先前那个婢女厉声道:“来人,把这两个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房里有片刻的寂静,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老夫人。
苏暖玉的得意也变成了惊吓。
只有楚昭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方才故意没说明,老夫人虽然看似昏迷,意识却是清醒的,听力也不受影响。
苏暖玉这种不入流的伎俩,迷惑一下男人还可以,在浸淫后宅几十年的老夫人面前,恐怕都拿不出手。
这回看她还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