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冠儒心说,不是吗,难道你们不想索要好处吗,难道你们不是来趁人之危的吗?
慕容骁心说,是呀,是呀,我们就是来索要好处的呀,我们就是来趁人之危的呀!
其他人则是一脸钦佩又崇拜地看着楚昭。
王妃不但医术精湛,而且心胸开阔,先前老爷不信任她,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却不计前嫌,从外面一回来就来为老夫人看诊。
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就是王妃这样的人,王妃的心胸,能装下整个云州,因为整个云州的百姓都是她的子民。
下人们小声嘀咕着,对王妃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楚昭笑了笑,看着不知所措的方冠儒说道:“大先生若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吧,日后我若有事需要你帮忙,你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托,如此可好?”
方冠儒:“……”
看吧,看吧!
还说不是趁人之危,这种连具体要求都没有的人情,才是最难还的好不好。
慕容骁:“……”
对对对,就这样,就是要用这种没有具体要求的条件拿捏这老狐狸,这就好比一张白纸,到时候他们要什么就在上面写什么。
方冠儒犹豫着,最初的感动变成了骑虎难下,热泪也变成了冷汗从额角冒出来。
可是怎么办,自家夫人的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他就算再为难也得答应。
不过,他还是耍了个心眼,对楚昭恭敬道:“王妃不计前嫌,虚怀若谷,实在让老朽佩服,王妃日后但凡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老朽定会不遗余力,绝不推托。”
他话里着重强调了王妃,对于慕容骁只字未提,这样,将来就算要还这个人情,他也是还给王妃,和王爷没什么关系。
楚昭焉能听不出他的意图,心说这老狐狸不愧是开坛讲学的,文字游戏玩得真溜。
不过这也正中她的下怀,她自然不会去揭穿。
而慕容骁根本没细品这话,因为他打心眼里认定楚昭和他是一体的,楚昭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他的。
就这样,双方打哑谜似的达成了共识,楚昭这才对云七说:“据说你家老祖宗传下来一套金针,你回去把那套金针拿来我用。”
啊?
云七立时瞪大眼,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不行,那套金针是我们云家的镇宅之宝,一直供奉在祠堂里,除了族长,谁都动不得。”
“那就让你们族长去拿。”楚昭说。
云七又摆手:“不行不行,我的意思是只有族长可以为它擦拭灰尘,不是说族长可以把它拿出来。”
“……”楚昭无语。
这帮孙子干啥啥不行,规矩倒是立得好。
这时,慕容骁也不耐烦了,竖眉道:“一盒针而已,能镇什么宅,你家祖宗若真有这么灵,你们神医堂是怎么败落的?”
楚昭:“……”
子孙行为,请勿上升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