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根本因12
变成枯黄色的人皮纸上,那些漆黑的墨字依稀可见,
心诡从此上脱离,像是蠕动人形一般的蛇虫文字,也就都没了影踪。
依稀可辨认的文字,都是苏午认识的汉字。
他觉得这张人皮十分奇特,
来历神秘,
甚至从前可能被用于书写诡狱的律条。
至于律条书写在此上,会对现实的诡狱造成什么实际影响?因为苏午当下也未接触过诡狱,
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这张人皮纸,当心诡与其融合为一的时候,它就能变成类似契约书一般的东西,
引导活人、诡和它签订契约,
让活人与诡变成心诡的伥鬼。
当心诡脱离它时,
它似乎就失去了诡异。
但是,能容纳心诡,并且增幅心诡的能力,足可见这张人皮纸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物品。
苏午不会对它掉以轻心。
他预备将人皮纸折叠好,装进保险箱的时候,
那张纸上,
仅剩的一些墨迹忽然流动起来,
一行行文字从纸张浮现:“太阳历二零三四年”
这一行表示日期的文字浮显过后,
又倏忽消失,
仿佛有无形的手掌抹去了那一行字,
紧跟着,
人皮纸上又浮现一行字迹:“太阳历一七一五年”
又一行标示日期的文字迅速消失,
大团大团的墨迹在人皮纸上流动着,
苏午紧盯着那些墨迹,
由当前这一幕,他莫名地联想到了大雪山顶干涸泉水里的大纪藏。
大纪藏书页的质地同样柔软亲肤,
疑似人皮,
且自动能揭示未来,
解开过去历史之谜团。
当下这张人皮纸页,虽然没有显示出如大纪藏那般诡异的能力,但它的的确确是在自动浮显着字眼,
试图揭示着什么。
墨迹在纸张上徘徊良久,
渐渐沉凝,
就在苏午以为这张人皮纸可能再也不会有什么表示的时候,
一行行字迹飞快从其上浮现了:“二月二十五日,我死了
有个穷困潦倒,一无是处的作家,
在我身上写了很多狗屁不通的东西”
三行墨字定格在人皮纸上,
每一行字苏午都能看懂,
但三行字连起来看,却让他一头雾水。
这三行字中的我,指的是谁?
人皮纸本身?
还是正在阅读这三行语句的我自己?
作家在我身上写了很多狗屁不通的东西从这一句话理解来看,我应该指的是一张可供书写的纸张,
那么我最有可能指的就是人皮纸。
人皮纸,
死于二月二十五日?
是哪一年的二月二十五日?
太阳历二零三四年,
还是太阳历一七一五年,
亦或是二者皆不是?
人皮纸张上错乱的三行字,让苏午拧眉沉思了一阵,因为当下所得的线索太少,
从这三行字中,
他仅得到了两个有效信息,
即有位作家曾经可能拥有过人皮纸。
第二则是在不知何年的二月二十五日,人皮纸死了,它的死或许指的是它还是活人之时的那次死亡,
亦可能指的是它作为人皮纸的自我意识的消亡。
两种可能皆有。
苏午看着那三行字,
期待人皮纸会显露更多情报。
然而它凝聚出三行字迹后,就彻底陷入沉寂,不再有任何揭示那三行标准的楷体字,
好似就变成了它的墓志铭一样的东西,
充满了诡异的韵味。
他摇了摇头,把人皮纸折好,重新放回保险箱内,由着阴影蟒蛇将保险箱拖入了阴影世界。
苏午坐回沙发上,
转而观想自身五大脉轮,
当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心脉之轮、天关之轮两大脉轮当中,各有一只诡盘踞着,
其中,盘踞在天关脉轮的尸陀鬼之手,在脉轮气息与中央莲花的镇压下,只能在圆轮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而那颗黑色的干枯心脏心诡则蔓生出根根血管,
于心脉之轮中交相缠绕,
至黑色的血管挤满了整个心脉之轮,
使得心脉之轮往外扩张膨胀,
体积远远大于其余四大脉轮!
其余四大脉轮也不得不把更多的脉轮气息转运入心脉之轮中,帮助其稳住形态,
不至于被心诡撑破脉轮。
如此种种情形,尽皆说明,苏午的心脉之轮系缚心诡很是勉强,若是不做进一步的处理,
这般系缚持续不了多久时间,
心诡便有可能复苏。
苏午凝视着心脉轮中,
自心诡上交织出的一根根血管丛中,有两道异常的身影被血管丛紧紧缠绕,动弹不得,
那两道诡异的形影,
一为通身血红,尖利啼哭的血婴诡,
另一个则是一根鲜艳的红线,被漆黑血管紧紧缠绕,几乎分辨不出来,这是咒杀诡。
两只在祟级左右的诡类,
被心诡变成了伥鬼,
同样为苏午所系缚,
苏午需要承担三者共同对自己身体造成的负担。
他观察过心脉之轮中的情形后,就沉定下了心神,闭目观想一轮大日充塞眉心轮,
同时口诵大日如来本尊咒:“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