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声中还透露着丝丝的杀气,好似才杀过不少人似的,让旁边的洛森惊讶了一下。
余列也是不由的多看了对方一眼。
显然苗姆口中的侥幸通过考核一事,并不像对方嘴上说的这般简单,当是见过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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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经过一夜的休整和盘算。
天刚蒙蒙亮,余列、洛森、苗姆三人就联手出了院落,往店铺的所在地直扑而去。
收回店铺的事情不可拖延,否则对方会将手脚藏得更深,拔出来更难,况且每每耽搁一天,余列可就得损失不少的灵石。
早一日将店铺扶上正轨,他便能早一日的获得灵石,埋头苦修。
三人打了个时间差,赶在那三个道徒上工之前,就赶到了丹药铺子的所在地点。
此时的铺子都还没开门。
铺子中值夜的两个道童听见动静,一个打着哈欠,一个睡眼惺忪的走出,迷湖的就行礼:“见过道长!”
等看清来人,他们面色微微诧异,连忙就呼道:“见过店长!”
余列一颔首,算是应下了道童的见礼。
随即他环视着店铺中的情况,指点到:“尔等两个,先辛苦一件事,把这里、那里,还有这儿,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收入箱子中,存放起来,再贴上防护符咒。”
洛森闻言,默契的取出了几张符咒,交给那两个道童。
道童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赶紧的就应下,迈开腿脚的去忙活。
等到过了一段时间,丹药铺子中又有道童来上工时,这批人在余列的指示下,又将铺子的容易损坏大件东西,一一搬到了一旁。
很快的,原本满满当当的丹药铺子,堂中变得空荡荡。
仅仅剩下一张屏风放在门口处,门后则是摆放着一张太师椅,余列踱步过去,端坐的坐在了上面。
这是余列为了店铺中的财货着想,趁着有功夫,先行收起来,免得待会儿打起来后,损坏了这些丹药财货。
此行携带着洛森和苗姆二人前来,余列赫然就是存着要动手斗法的心思。
须知他身为本店的店主,店中唯一的道宫弟子,没理他也有理。
想要降服那三人,他才懒得用手段,也无须用手段,擒拿下对方三人直接问罪便是。
更何况经过洛森多日的细细整理,铺子中的账目已经被理清楚。虽然还有极大一的部分,必须得对方三人的配合才能清楚。但是拿下对方的由头,已经是充足了。
即便店铺三道徒的修为高过余列,纷纷也得矮一头。
随着前来上工的道童越来越多,丹药铺子中的气氛,也是变得越来越压抑。
道童们都是含胸低头的,鹌鹑般站在店铺两侧。
他们可都不是傻子。店中如此阵仗,道童们哪能不知,新来的店主是要和店中的三位道徒较量一番。
终于,一直到了太阳高悬的时分,丹药铺子的门口方才出现了一道绿油油的身影。
对方身着青色袍子,摇摇晃晃走着,正是铺子中负责看守库房的道徒。
此人想也没想的就踏入店铺中,等到绕过门口屏风后,才被店中三堂会审般的场景给震住了。
绿袍道徒瞧见太师椅上的余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脱口道:“店主今日是要会客?”
余列抬眼瞧了对方一下,又往对方身后瞥了眼,发现并无另外一个道徒走进,他怡然的笑了笑,朝着旁边抬手。
洛森见状,捧着手中的账目,口中当即吐出一笔又一笔的支出交易:
“二月十四,库房缺失五瓶瘴气丹,未登账目。二月十五日,库中取红雪参,未登账目。同日库房修缮,费灵石一百三十六……本店库房管理者,有失职责,按道宫律,该当擒拿问罚。”
洛森每吐出一笔账目,那绿袍道徒的面色就惊疑一分。
他脑壳有点懵,不明白余列前几日都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突然动手了,而且手段竟然如此的粗暴直接。
直到洛森说了几笔对方确凿无比的过失后,不再复述,而是清声喝到:“兀那道徒,汝可服罪否?”
绿袍道徒身子一晃,这才勐地回过神来。
只见他面色晦暗间,立刻叫到:“冤枉啊,店主!此定是误会。”
但是余列压根就不想听对方多说,眼下走这番问罪的流程,已经是他顾恋道宫的律法了。
余列站起身子,一手捏着账目,一手提着剑器,笑吟吟道:
“道友,你是想自行贴上拘禁符咒,还是想让贫道来帮你贴上?”
绿袍道徒的修为不低,硕鼠十余年,资粮充裕,即便修行懈怠,道行也有二十三年。因此他紧盯着余列身上冒出的灵光,发现余列的修为仅仅十一年而已,眼神闪烁间,面色冷厉。
但是如此对视了几眼,这位绿袍道徒,口中冷哼,竟然伸手就朝着余列讨要:
“符咒拿来,贫道自行贴上。”
余列点了点头,洛森立刻就掏出一张符咒,打在了绿袍道徒身上。对方顿时感觉身子沉重,法力滞涩间,运转不了。
如此轻轻松松的就擒拿下了一人,让面色镇定的余列,心中也是格外的感到意外。
不过绿袍道徒口中接下来的话,却是解释了他的疑惑。
对方冷哼:“你以为有律法依仗,就可胡作非为?小儿,拿人容易放人难,可得想好后果,贫道虽然不是道宫弟子,但也是有根脚的。”
回答他的,是余列一甩袖子,将此人拍打到了墙角,还令此人砰的跪在了地上,憋屈至极。
“聒噪。”
余列则是继续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下一个前来上工的道徒,自投罗网。
一并的,他还让苗姆动手,将绿袍道徒身上的器物扒了个精光,美名其曰扣押财货,方便论罪后抵押亏空。
如此情景让绿袍道徒面上惊惧无比,羞愤交加,他恨不得忘了道律,直接和余列火并一场。
可是眼下符咒加身,这人早已经是失去了机会。
并且瞧见余列如此的有恃无恐,折辱至极,绿袍道徒的心头也是咯噔一下,隐隐感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