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獠惊怒着,当即就舞动法力,一缕缕星光往两人阴神削来,欲要结果了他们,抢夺灵物。
但是一阵冷哼声响起:“小斗木,本道看上的东西,你也敢动手?”
咻咻,一股丹气,当即就涌上了斗木獬的身形,化作一只只鬼脸,撕扯啃咬它。
啊啊!
即便有星宿宝图的护持,斗木獬口中也是发出了惊慌的叫声。
它慌忙着,只得再度传音给余列二人:“女娃、小子,尔等勿要冷眼旁观,我若身死,你二人必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瞧见斗木獬遭殃,余列和桂叶落心间也是惴惴不安,急切交流着,他们确实担心斗木獬真个被打死后,宝图就坏掉了,抑或是他们没有能力祭炼宝图。
可是让他们直接将丹成灵物交出去,那也是不可能。
余列传音:“斗木道长,我等之间没多少信任,为之奈何,你可有好法子?”
斗木獬忍着被丹气侵蚀的剧痛,它咬牙切齿般的出声:
“也罢,本道先将宝图给你俩,你俩持之,且按本道所说的祭炼一番。不过本道且事先提醒你们,若无本道的筑基真气,尔等绝无可能彻底炼化宝图,更别说以此图来抗衡老东西!”
余列甫一听见此话,他面色一怔,等回过神后,其面色没有异常,心间却是狂喜。
他沉声回答:“善!我等持有宝图,道长运转真气,共同炼化驱使此图。桂道友,你看如何?”
桂叶落皱着眉头,她发现此种方法虽然对于他们两人而言,还有不小的风险,但确实是当前的最优解了,便点头应下。
斗木獬见两人终于松口,它当即晃动头颅,以额头上的独角一指两人,口呼:“去!”
一连串的符文,呼呼就从它的身侧飞出,落在半空中形成了一方八卦形状的罗帕之物,内里盛满了星斗,卖相十分不俗。
余列和桂叶落小心翼翼,将此图接引到了身旁,神识和宝图相互接触。
宝图上并无异样,一道咒语也从宝图中升起,传音进入两人的耳中:
“此乃驭使此图之咒,能让尔等借助我之真气,初步炼化此图!
速速行事!”
桂叶落的目中闪过最后的几丝纠结,她默念那咒语,在发现确实可以操控宝图后,猛地一点头,便要唤出体内的丹成灵物,将之纳入到这一方宝图中。
但是忽然间,余列却是伸出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并以目示意,让她别急。
桂叶落疑惑着,那一旁斗木獬则是大急,大骂道:
“呔!你这小贼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本道可告诉你,此乃六品法器,纵使有咒语,若无六品真气,尔等何德何能可以驾驭!”
余列闻言,他瞥看了那斗木獬一眼,却是默默的打出自己真气,裹住那星宿宝图,狠狠的灼烧炼化,口中默念其斗木獬刚刚发来的咒语。
让斗木獬瞪目的情况出现了。
余列一个道吏,他的真气落在宝图上,居然成功的控制了宝图。
虽然控制的不那么利索,但斗木獬切切实实的感觉宝图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你、你这厮筑基了?不可能,汝之年岁才几何,阴神也只是刚刚突破为七品上位,怎么可能!?”
斗木獬难以置信。
余列则是大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神色一振。
他的阴神虽然只是七品上位,但是他肉身,可是先一步已经筑基!这点是经由龙船道师承认了的。
而不管是肉身还是阴神,两者使用的真气本就是精神熔炼而成,属于一体,由此也就意味着,余列的真气其实已经算是筑基级别的真气,只是不如性命双修之士的真气强横罢了。
桂叶落也是惊喜交加的看着那宝图,口中迟疑:
“余兄,你筑基了?”
余列舒着气,传音:“是也不是。原本还担心我之真气无法驾驭此图,现在看来,勉强可以,当是无须借助那厮,也能有一线生机可觅。”
桂叶落大喜。
同样是将丹成灵物交出去,交给余列和交给斗木獬,两者对她而言可是截然不同!
另外一边。
斗木獬在惊愕过后,它面色大变,阴神震动,猛地就大叫:“井木道长,快快杀了他们,他们要……”
可是它的话还没有说完,轰的,一股沛然的丹气落下。
只见一颗散发着幽光的魂丹降临,以难以匹敌之势,打散了它的阴神,让它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井木老道的声音冷冷响着:
“哼!久闻你这厮奸诈有智,都在本道腹中了,还敢串联密谋,做小动作,且先杀了你再说。”
斗木獬的分魂失去了宝图庇佑,又遭受魂丹镇压,其阴神破碎后,再也凝聚不起。
它只散发出了重重凄厉的哀嚎,便在魂丹一遍又一遍的碾压中,轰然溃散,变为了无有意识的神念魂力。
余列和桂叶落见此一幕,两人面色凛然,喜意顿去,只剩惶恐。
“快!”
他们不约而同的急声大喝。
一个急忙掏出了月桂之灵,一个死死抓住宝图,打入真气。
忽地,井木老道那冷笑声,又在余列二人的耳边响起:
“你俩也想耍小动作?且看你们二人身处极乐中,还能密谋施展否。”
呼呼!那散落在两人周身的神念、魂力,被魂丹吞吐一遍,陡地变成了股股淫靡之气,厮磨般的渗透向两人的阴神。
余列和桂叶落拼命的想要抵抗,可他们的阴神只沾染了丝毫,两人就都满面潮红,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