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参还在哭哭滴滴的乞求着:“求求仙长了。”
余列眉头微皱,他手上法诀一掐,便封了此女的嘴巴,让耳边顿时安静。
思忖再三后,他抬起头,看着那庞大的神兽躯体:“若是能够以此兽作为秘术的母体,那便完美了。不管是其底蕴,还是其身体强度,都肯定能够支撑得了我在蜕变过程中安然无恙。
只可惜此兽是公的,看起来也不像是雌雄同体,即便我想要‘借尸产子’,也是难以为之。”
不过余列心间已经有了决断,他低下头,看着在旁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银环参,暗道:“那就便宜你这女道了。”
若是换作是旁人,要么就是放弃施展秘术的打算,要么就是将就着为之,以眼前此女孱弱的肉身为母体。
但是好在余列的造化神通惊奇,此术不仅能够让他抽取万千生灵之血脉,纳为己用,变化万千,还能够将其他生灵之血脉抽出,灌注到某人或某兽身上,犹如筑基立根一般,但更为便捷和神奇。
而且根据余列多番的试验,他发现受了他如此“恩惠”的存在,不论其灵性如何、智商如何,其都会对他生出一种源自于血脉的敬仰之情。
这点正好也能够让他在使用秘术控制银环参之余,更能让对方发自内心的,不会对蕴养在其体内的他造成伤害,甚至是愿意付出生命来保护。
心间计划定下,余列脸上露出慨叹之色,他一拂动袖袍,解开了银环参口舌上的封禁:
“罢了罢了,传言百年修得同船渡,你我有缘,颇具造化。本道这里确实有一法子,或可帮助你脱离生死,而且还能获得极大的好处,甚至让你肉身也结丹,形神俱妙。”
银环参听见这等话,脸上的惊喜之色升起,但是因为余列说的实在是太好,她的脸上又开始惴惴不安,脸上充斥着惊疑。
此女没敢直接质问余列“是真是假”,而是咽了咽嗓子,低头道:
“敢问仙长。那么,代价呢?”
见此女尚未被“活命机会”冲昏了头脑,还算理智,余列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此等狠辣、舍得脸皮,又颇有自知之明的女道,虽然此前幼稚桀骜了一番,但仍然不失于是一具上好的母体。若是其过于蠢笨,余列还得再犹豫几番了。
“代价自然是有的,那便是借你腹部一用。”
余列没有遮掩,也没有夸大,除去有关乎他安危的东西之外,云母秘法的种种条件和要求,他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对方听。
“此外,本道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还将再施展秘术,将此长生神兽之血脉,融入你之肉身,令你今后可以化为此兽,提升你之元气。”
银环参呆呆的听着,她的脸上充满了惊奇之色。
老祖宗之前说要借她肚子产子,就已经是让她“开了眼界”,结果现在余列居然又说要亲自钻入她的肚子中修炼。
“这仙域当中,果然是奇人异事、奇法玄功万千,不是凡间能够比较的!
居然还有秘法,能够替人种植神兽血脉,若是老祖会此秘法,或许就用不着害我了银氏一族了。”
银环参的心神恍惚,呆呆的望着余列。。
余列话声一停,最后问道:
“道友,汝意下如何?”
银环参身形一震,她回过神来,毫不迟疑的就朝着余列纳头就拜:
“多谢道友活命之恩,此等机缘,奴家自当从之!”
余列的法子虽然表面上看,和银姓老祖的法子一样,都是要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产子。
但是两者的性质可截然不同,前者双赢,是银环参的活命机会、大机缘,后者则是单纯的谋害性命。
银环参自然是知道怎么选,特别是她为余列所用,还压根就不需要和那长生神兽有所交媾,不违背伦理,不会让她心灵蒙尘。
“善。”余列得到女道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银环参应下之后,她又支支吾吾的,满脸绯红,低声道:
“不知不知仙长,打算怎样钻入奴家的肚子中?可是需要奴家学学,好伺候好仙长……”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余列义正言辞的打断了:
“切莫多想,本道可不是想诓骗你的身子。”
修道中人都对人体肉身了如指掌,自然不会如小儿一般,以为可以从口喉这条道入内,钻入人之腹部内产子。银环参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以为余列要走另外一条道。
“古人有云,天生神圣者,不走产道。本道此番乃是要让仙躯更加完善,修的是神圣大道,不论是入你腹部,还是出你腹部,都将以剖腹之法为之。”
余列正色的言语着:“不过你放心,你也是修行中人,还将得到神兽血脉的加持,不会有任何风险。”
银环参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羞愧之色。
她当即匍匐在地,稽首行礼:“奴家无知,不知仙长仙法之妙,并非有意污蔑,还望仙长宽恕。”
余列怡然的点头。
他又是和颜悦色的与此女言语了几番,宽慰宽慰其心,然后就将目光再次对准了那整具长生神兽之躯。
“胎化母体已得,但在蜕变之前,我还得先积攒满道行,并将‘容颜永驻’之变完成掉,颇是任务重。”
望着巨兽,余列估摸着时间,心神振奋:
“但是有如此一尊真仙妖兽的遗骸在,三个月内,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