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靠近村落的烁银山脉北麓山腰处，一处小小的篝火勇敢地迎着夜幕起舞。

篝火前方，戴着法师大帽的维迦骄傲地叉着腰，俯身遥望山脚下被自己恐惧到的人类村庄，不由自主地拍着手跳起舞来，军阀的黑暗手甲发出‘邦邦’的碰撞声，就像是在为主人的胜利而庆贺。

作为一个追寻着黑暗与至高法术的伟大主宰，维迦明白，自己的道路不会有尽头。

只有让更多的人类屈服于自己的黑暗和恐怖，只有让自己的邪恶在瓦罗兰大陆上成为恐惧传说，才能让自己与黑暗暴君更加相似，

维迦一直都坚信，若是自己真的能做到黑暗暴君那种地步的话，就能彻底摆脱对黑暗暴君的恐惧。

在此之上，在追逐更邪恶黑暗的禁忌术法。

只是……

维迦挥舞的小手渐渐低垂了下去，迎着山崖上清凉的夜风，身体僵硬的约德尔人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把头埋低，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风越来越大，吹得帽檐轻轻拍打在约德尔人的头上。

“我做的是不是不对……”

回想着被自己惊吓着崴脚的母羊，回想着菜地里乱七八糟的鼻涕虫，回想着原本漂亮美丽的松树被自己用魔法挂满了羊粪……

不用想，那些被自己邪恶术法折磨的村民此刻也高兴不起来。

人们劳苦的心血，被自己毁于一旦。

约德尔人为此感到羞愧，正要反思自己的行为，大脑却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莫德凯撒的幽冥板甲再次出现在眼前，名为【夜陨】的钉锤迎头砸下，暴虐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一瞬间，绝望的维迦只觉得自己再次回到了不见天日的魔法地牢，被禁魔锁链束缚在阴暗的深处，整日与孤独为伴，恐怖为友，所见所闻，尽是暴虐与残忍。

“证明你对黑暗的好奇心会一直保持下去，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好，用你的好奇心证明邪恶和残暴可以成为精神食粮，忘掉你那可笑的班德尔城……开始吧，别让我们的约德尔客人等的太久。”

“你在恐惧，小家伙，你应当恐惧，臣服于恐惧，你才能赢得自由……”

“播撒黑暗，传播邪恶，这是你的使命，维迦，把弱者的脑袋全都砍下来铸一座颅骨之城，撒尽他们的鲜血，挖一条猩红之河，等待我的归来……”

暴君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被再次关进地牢迎接百年孤独，维迦哆嗦着身体，恐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彷徨无助地锁紧了身体，任由邪恶的声音肆无忌惮地侵略自己的每一处安全空间，把自己对班德尔城的精神寄托，把自己对善恶的概念搅成粉碎。

“能对抗黑暗的，只有黑暗，维迦，你要信仰黑暗！”

渐渐地，约德尔人的思想再次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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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维迦会被莱斯特拐到翡翠领的人举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