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悠开他的大粗胳膊,道:“没个哥哥样,一整就下道。”
“哥年轻那会儿,招人稀罕不?”他笑着问。
“不招人稀罕,暑假时去河边游泳,得了吧搜的,觉得自己可帅了,拿个姿势跳水里,跟要煮排骨汤一样……”我耻笑道。
他也笑了,道:“我现在也后悔呢,我去抓鱼时,你们这些小妹妹也在河边玩水,我居然都不知道仔细看看。”
“那你忙活啥呢?”我不解地问。
“我忙活抓鱼呢!”他一拍大腿,懊恼不已。
我哈哈笑起来。
“对了,前几天晚上,那个小毛贼是单伟派来的,打探你的消息!”
“单伟?”他满脸疑惑,一声不响地回忆着什么。
“怎么了?”我问道。
“别吱声,我大脑倒带呢……”他摆手道。
“你这个大脑功能可真全,还会倒带?”我讥笑道。
师哥穿着短袖浅棕色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瞬间石化!看来真在倒带!
许久他回过神儿来,道:“要不,哪天你再去拜访一下单伟?”他笑嘻嘻地对我说。
他是铁了心把我当他的小帮手了。
“不行,过段时间吧,午南好像也在围着这个人布局,咱别搅了他的计划。”我摇摇头,“午南还说……”我看了他一眼。
“他又说啥了?”师哥有点不耐烦。
“他说山洞里发现了笑笑呆过的痕迹……”
师哥“哗啦”一下站起身,道:“你怎么不早说!”
“怕你着急嘛!孩子应该是被转移了……”我脸有点红,瞒了他这么多天,还是说了出来。
“那就说,他现在可能还活着……”师哥挠着脑袋,又痛苦不堪地低下头。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道:“我在午南那偷的,孩子的照片,估计你手里没有,一直没敢给你……”
他一把夺过,转身去了东屋,不久,我听到了他的压抑的哭泣声,我在门口逡巡,最后还是没进去……
清晨起来,我去了东屋,打扫了一下房间,他其实很整洁,床榻被褥一直收拾得板板正正,随身衣物也会被他藏起来,连我都找不到。拖鞋每次都会整齐地摆放在门口。
感觉他每次离开,都像是再也不回来一样。
想着他思子心切,我也不由得情绪低落起来,上班都无精打采的。下班路上,迎面过来两个人,笑眯眯地问路,我热心地指给他们看,转身的过程中,口鼻突然被一块毛巾捂住,我一惊,刚想去推,却忽悠一下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在一处仓库里,灯光黑暗,我迷迷瞪瞪,眼前的景物忽明忽暗,模糊难辨。
“醒了?”一个人坐在我面前,硕大的脑袋探了过来,阴狠的冷笑着。
“柳及第!”我大惊失色。
许久我终于平复下来,问道:“你抓我干啥?”
“你知道为什么。”他冷笑着说。
“不知道。”我一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