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恒幽幽看向他,“宸王这是以为,徐太医会妄图贪下慕太医的功劳?”
萧惊寒没理他。
徐太医则是急忙为自己辩解,“皇上,微臣岂敢有这般想法?同为太医,微臣自然是想向慕太医讨教医术,以能治好病人为先啊。”
怎么就能说他贪功呢?
慕晚吟身为太医院一员,就算有功劳,也全都该属于太医院,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你若没这般想法,为何多与官员之家私下接触,他们家中,都有染病之人。”萧惊寒又拿出了一本名册,递给献文帝。
献文帝皱眉一看,先是震惊,随后又气恼徐如海,“你还敢以此事要挟慕太医?这么多人……你们到底背后商议了什么!”
献文帝把名册一掷,之前跟徐太医接触过的,又给萧惊寒递了密信求救的官员,便全都跪了下来,“微臣有罪!”
他们也是万般无奈,才会出此下策,他们只想徐太医能够拿来药方,让他们一救家中子女性命啊!
谁想断子绝孙呢?
这疫病可是会要人命的!
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徐太医办事不成也就罢了,宸王还会将此事捅到明面上来,叫他们众人难堪。
蔺槐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私下摇了摇头,萧惊寒此举,至少得罪一半的官员,他倒是为慕晚吟洗脱了罪名。
可这记恨……全落到了他自己身上了!
宋锦承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件事上,他支持萧惊寒,并且出言道,“皇上,微臣以为,太医院的太医先有失职之责,随后又逼迫慕太医,且他们有没有想到,慕太医不仅仅是太医,还是尊贵的宸王妃,慕太医是罚不得他们,可若是宸王妃只是处罚一些不敬之人,又何错之有?”
萧惊寒侧身,赞许的看了宋锦承一眼。
宋锦承回以微笑。
献文帝将他们二人表情收入眼底,他并未发作,只是放任朝上的官员们大吵大闹,让他们与萧惊寒生出嫌隙来。
萧惊寒也没有在朝上过多的反驳众人,只是他没让任何一人的口舌,落在慕晚吟身上。
最终吵到局面不可开交,大臣们最关心的还是一个问题:他们家中染病的子女,该怎么办?
献文帝看向萧惊寒,“惊寒,你可有想法?”
献文帝给他出了个难题,显然,慕晚吟不能独霸着药方,否则其他人无法像安置房的普通百姓一样得到治疗。
可若是将这些官员家中患病的子女,全都拉入安置房隔离治疗,这显然是给慕晚吟找了个大麻烦。
他不会让她这么劳碌的。
“皇兄,太医院能者诸多,有他们在,众位大人家中子女,自会健康痊愈。”萧惊寒沉声道。
“王爷,你说这话,可就是不愿意救我们家中的孩子了!他们可还小,我那年幼染病的孙儿,也才五岁啊!太医来治了多日都不见好,昨夜里他就咳出了血,若是得不到慕太医的药方,他只怕连今晚都熬不过去。”
六部之中的一位官员,重重跪在萧惊寒面前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