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豫知道这事,慕晚吟虽已封侯,可在镇国公府面前,还是弱小很多,镇国公夫人爱子心切,细心呵护了赵士程十几年,他却拼死出去跟慕晚吟冒险,国公夫人确实会对晚吟有厌恶的情绪。
他也劝赵士程,多与国公夫人谈谈心,莫要再起冲突,才是对慕晚吟最好的。
赵士程也知道,可他最近不敢跟爹娘亲近,他只能吞吞吐吐的告诉言豫,“我好像生病了,近来身体一直不舒服,我的脉象很乱,我想着师父能来给我看看……”
“你自己不是医博士?”言豫有些担心的拉过赵士程,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几许苍白,他肌肤之下,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言豫看的大惊失色,“这是什么?”
“好像是,蛊虫。”
赵士程记得他在医学古籍上看到过,可是医者不自医,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完全断定。
而他不敢告诉父母,更怕他们知道之后,迁怒慕晚吟,翻秀州的旧账,他母亲更是爱他如命,要是知道他出事了,定然要对他师父大发脾气,骂她不该带他去秀州,找她偿命。
“你放心,我去告诉晚吟,然后想个办法,把你接到宫里陪我,这样国公夫人事后追责,我也替你们承担一份,有我母后的情面在,想来她也不会太责怪。”言豫立刻就替赵士程想了办法。
赵士程双眼放光,“言豫哥你可太好了!这样师父能替我看病,我爹娘也不会怪师父了!”
他跳起来抱了抱言豫,满心欢喜。
顾朝惜跟着他出府,眼底却划过一抹幽暗,他向言豫提出,“这事交给我来办吧,皇上那边暂时不要惊动,我以你的名义去跟国公夫人打招呼,先找慕晚吟诊脉,看看什么情况,你得先去见一趟你大哥言琢。”
言豫不疑有他,“好,那阿朝你要多多上心。”
言豫安然回宫了,顾朝惜却转瞬回了自己的顾府,府中孤灯一盏,有人候了许久,阴冷的嗓音夹杂着寒风里的几缕碎烟,“大皇子果然对顾公子,言听计从。”
顾朝惜瞥了一眼那清瘦的身影,“你也一样,楼文鹤失去红绡犹断一臂,身边也只有你了,影舞楼做事,自然比宋国公府要快得多。”
“顾公子当真要接赵世子入宫?”
“阿豫良善,我顾朝惜可不是什么好人。”顾朝惜倒了两杯凉茶,一杯给对面的人,一杯自己喝了,“消息放给宣平侯,他们的计划可以奏效了,我不管慕晚吟要承担什么后果,我只想看到,萧惊寒为她冲动,得罪镇国公府。”
“呵。”凌青绝淡笑一声,飞快消失了。
顾朝惜放下茶杯,正要在椅背上瘫一会儿,眯着眼,就看到门口痴傻站着的人儿。
他头痛的坐起身,捏了捏眉心,“冬儿,你能不能挑个好时候出来?”
拂冬害怕的摇着头,双眼通红,“为什么……顾公子,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明明,他笑的很温暖,表面看着纨绔,却很会关心人,对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