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她不会说？慕公子，你便是日日去陪你姐姐，也不是能跟她时刻在一起的人吧？她当着你的面说什么，背着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方才说旭儿未能亲眼所见含盈被砸伤，你也未能亲眼所见，含盈没有被砸伤吧？”

秦氏的年岁经历，要应对慕晚临，可比柳旭要稳重的多。

慕晚临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可他再要开口却被慕晚吟拦住了，慕晚吟在他怀中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

别争辩了。

他们没有证据的，她院子里的人，都是秦氏安排的，她们说什么做什么，谁又能让她们改口呢？

临儿再争辩下去，动静闹大了，阖府皆知，不仅她的名声会毁掉，临儿在府中的地位，也会被影响，他们都难做。

慕晚吟跪在老王妃面前磕头，“孙女有错，请外祖母责罚。”

老王妃看着她认错，内心一时有些纠结起来，“吟儿，你一向是个沉静稳重的孩子，这次怎么会……”如此的糊涂啊！

她们姐妹也许会有些磕磕绊绊的，但何至于要砸伤脸颊，毁容这般的大动干戈？

柳含盈看到她认错，嘴角便勾了一下，可老王妃面前，她还替慕晚吟求情，“祖母，想来是孙女的不是，没有好好待妹妹，让她不安心了，孙女向您请罪，您别怪晚吟妹妹了。”

柳含盈柔婉谦卑，明明是府中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长女，如此的疼惜慕晚吟，险些被毁容还这般大方的原谅她，替她求情。

众人心中，越发觉得慕晚吟这个闭门不出的表小姐，私自又恶毒了。

她们也越发嫉恨，慕晚吟这张惹人注目的脸了。

长房里有个地位颇高的姨娘，便对慕晚吟嗤之以鼻，“崔夫人还好心来探望，想是要替府中世子提亲，幸好不知，她想要探望之人，是这么个空有外貌的蛇蝎！”

“你……”

慕晚临不悦的要与她争辩，却被慕晚吟用力拽住。

慕晚临眼底蕴着深深的怒意，秦氏还在老王妃身边，为柳含盈不值，说与这样的姐妹共处，她太受委屈了。

柳旭更是扬言，“祖母今日若是不惩处了这蛇蝎女人，我便不去国子监读书了！我要提刀在家，保护妹妹！”

“你这个臭小子！”老王妃吼了他一声，她声音虽大，中气却不足，听得出声音里透出的虚弱。

柳含盈忙微微起身，为老王妃轻抚着脊背顺气。

老王妃心疼她受伤，可她也心疼慕晚吟，她握着柳含盈的手说，“吟儿大病初愈，性子不定也是有的，她绝不会故意伤害你的，许是这两个丫鬟使得坏。”

“祖母，关丫鬟什么事，你包庇慕晚吟，也不能包庇的这么偏心吧？”柳旭跺着脚不服气。

老王妃都没力气吼他了，只是看向秦氏，“你的儿子你自己管管好，吟儿这件事……依我看，就是丫鬟没照顾好她，才会让她这般的生气，你既是府中掌事之人，就好好处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