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急促,双峰起伏最是吸引目光,眼神中露出无尽悲痛。
“周老弟,咱们实话实说,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正是在下,否则也不敢去拜访道友”周林大大方方的承认,从储物袋里拿出乌尺愁的干瘪人头。
这是经过他炼制后的产物,以免有追踪印记之类的东西,给自己惹麻烦。
尚春黛一把抢过人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能感受到滔天恨意,眼中泪水更是诉说着悔恨。
虽已面目全非,但修士的眼力完全能认出这是何人。
手上用力把脑袋捏的粉碎,跪地上嚎啕大哭,还不断锤打渣子。
足足一天一夜哭的没力气,连声音都嘶哑,躺在地上到第二天才坐起来,独自在墙角抽泣。
近黄昏时分人才恢复些精神,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化去,用衣袖擦拭后,好似一朵出水芙蓉。
整理好发髻衣衫,起身举步轻遥走到周林面前,拱手行礼下拜。
“道友为我报血海深仇,恩情小妇人永世难忘”
“尚道友不必多礼”周林将人扶起来,正色道“便没有你的事,真遇上了我也得杀,在下最恨这生人活祭”
绝非客套话,周林说的是事实,他是有女儿的人,看到亲生父母把孩子架上火堆的那一刻,心里便对活祭恶行恨之入骨。
言语间不似作伪,听的尚春黛套莫名其妙,敬佩中还带着点嘲讽。
“道友这般人物,小妇人也见过一些,就是活不长”
或是怕二人间陷入尴尬,尚春黛聊起自己“道友就不问我,为何要杀了乌尺愁”
周林闻言一脸好奇,却又摆手道“拿钱办事不问缘由,这是规矩”
别人不愿意听,尚春黛还就要说,也许是压抑太久,真想找个知心人诉诉苦。
盘溪坐好回忆起过往“我与姓乌的畜生从小一起长大,他爹只是我家的护卫”
“自幼时测出有灵根后,便被家祖带在身边修炼,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二十岁那年,有交好的家族上门提亲,姓乌的想带我私奔,我没答应,他一气之下自己出去闯荡”
“婚后的日子还算平静,夫君筑基成为族长,我则是炼气巅峰,学会祖传的制符术,还生了个女儿”
“再见面时,他已是凝煞境武者,陪同江神麾下巡察使前来选秀女”
周林惊呼道“姓乌的不会把你女儿也加进去了吧”
“没错,的确如此”尚春黛手上捏着残渣,牙都快咬碎了,可见恨到什么程度。
“普通凡人不知道,我们这些修仙家族很清楚,选秀女是怎么回事,哪里会愿意”
“再说各方势力间都有约定,不对修士家族下手,这明显是坏了规矩”
“我夫君叫上几个交好的族长上门理论,对方倒是诚恳道歉,划掉我女儿的名字,只说是个误会”
“原以为是姓乌的搞小动作,给他个教训就过去了,可就在选秀的最后一天”
“夫君刚好有事外出,我接到一封请柬,是巡察使寄来的,说是要设宴赔罪”
“本来是不想去的,但人家背景大,不能给家族惹麻烦,只能前去赴宴”
“却没想到”尚春黛的眼中又流下泪水,好似悔不当初。
“我一进房,那人就像发疯似的要凌辱我,正欲反抗时,夫君突然冲进来”
“把那人给杀了”周林忽然插嘴道“看来是姓乌的做局害你们”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尚春黛笑的凄惨“我和夫君都没反应过来,一起把人杀了”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下天大的事,可能会祸及全族,来不及多想,收了尸体打算毁尸灭迹”
“哪成想刚回家,就被坐镇武者带兵包围,姓乌的就在其中,还拿着块存影石”
“放出我与夫君杀死巡察使的内容,至于前面他要侮辱我的,根本没有”
“百口莫辩之下,夫君拼死掩护,女儿早被仆人抱出门玩”
“我和族中老弱妇孺,通过家族密道得以逃生”
“在外躲了快半年,我才敢出去,设法找到好友向她打听”
“却得知除了我们这些逃走的,家族其他人全部被杀”
“我那女儿,更是被姓乌的畜生活生生吃掉,连神魂都没放过”
讲到伤心处,尚春黛又是泣不成声,等她哭够了,周林才开口询问。
“尚道友,我若没猜错,是包家庇护你们活下来的吧”
“嗯”尚春黛点点头,整个人好似寒风中的老人,透着股说不出的悲凉。
“包家的一位长老,与我公公交好,当年我冒险找到他寻求帮助”
“最后他们帮我安顿好剩余的家人,我则终身为包家效力”
“道友的遭遇,真是让人心痛,不过如今大仇得报,令夫与孩子也能安息了”周林取出一壶酒交给对方,此物最是解忧愁。
尚春黛一饮而尽,有些许酒水顺着嘴角,流过脖劲滴到胸前,现出点点春光。
喝的痛快人也释然“若无道友出手,恐怕我此生无复仇之日”
“尚道友不必客气,你我之间是有交易的”周林看时机已到,便开口索要。
“空灵之境的修炼方法,道友可否告知”
“可以是可以,只是嘛”尚春黛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方法对道友,是否有用就不知道了”
“但讲无妨”周林也没想着那方法能一学就会,否则空灵之境太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