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行人回到了宁王府,在王府门口,萧宁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那些城卫军:
“诸位今日辛苦了!方才你们所见之事,回去如实禀告即可,张允知道该如何做!将来如果有需要,还需各位为本王做个见证!”
“谨遵宁王殿下吩咐,若无其他事,小人等告退!”
校尉带着城卫军施礼,萧宁挥挥手,让他们离开,随后带着四女与吕布和宇文伤走进王府!
吕布依旧留在了前院,自己随便找了个空房当做住处,还把隔壁当做了赤兔马的马厩,让赤兔马也享受了一下人类的待遇。
只是赤兔马似乎并不喜欢这样封闭的房间,一脚就把门踢碎了,随后在房间之中大肆破坏,直到将所有的窗子也踢烂,房间变得四处透风,这才将头探出窗框,得意的看着目瞪口呆的萧宁等人。
“这家伙的装修风格还真是……别具一格!”
萧宁嘴角抽搐,摇摇头道:
“算了,反正这王府我也打算卖了,随它折腾吧!不过奉先,别再给它换房间了!我可不想它把我整个王府都拆了!”
“喏!布谢过主公!”
原本在一旁胆战心惊,生怕萧宁一生气,把赤兔马给炖了的吕布终于松了口气。
带着宇文伤穿过前院,来到王府正堂,萧宁与宇文伤落座,四个丫头赶紧去泡茶,而宇文伤则是盯着萧宁,忽然问道:
“你要把你的王府卖掉?”
“我发现你的好奇心很重啊!”
萧宁有些怪异的看着宇文伤:
“你现在该担心的,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的命运么?可一路上你问的问题就没有一个跟你自己有关系的,现在居然还操心起我的王府来了!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
“不会!你对北匈帝国很感兴趣,有一个北匈皇子主动送上门,你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我杀了?活着的我对你的价值才更大!”
宇文伤摇摇头:
“只不过……你刚才的行为我确实没看懂,你这是在将那些望族往死里得罪啊,根本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这对你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以你之前的行为,又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
“之前在朝堂上,我请求我父皇,将北域六国的疆域赐给我做封地,其中包括了大秦北疆的镇远城,我父皇答应了!”
萧宁拿起春兰刚刚端上来的茶盅喝了一口茶,随后淡定的看着宇文伤道:
“另外,我还要了一支大约有五六千人的军队!都是老兵!”
“呵!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样!但是……这真的没用!因为我已经试过了!”
听到萧宁的话,宇文伤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思考,便摇摇头苦笑道:
“你以为……远离朝堂就可以让自己抽身事外,不参与那些争斗么?你想的太简单了,我当时甚至都打下了北海国,躲到了北匈帝国的疆域之外,但那又有什么用?只要皇帝一道召回圣旨,我就只能乖乖的回来!
记住,别想着抗旨,哪怕你麾下的将士再拥护你,他们的家人也还在国内,没有多少人敢冒着灭族的风险,去跟你对抗皇帝的!”
“我没想过要抗旨啊!”
萧宁笑道:
“我只需要,让我父皇不会发出召回我的圣旨就可以了!”
“你……我明白了!”
听到萧宁的话,宇文伤先是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他忽然眼睛一亮,拍案而道:
“所以,你故意将那些世家往死里得罪,就是在向你父皇表明心迹,包括你之前用语言,以及坐在主位的暗示,强势收服那个卫尉张允,也是这个意思!
我本来还在奇怪,卫尉可是负责保证皇城安全的,虽然官职不是很高,但极为重要,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一定会是皇帝的心腹,你怎么会愚蠢到要去将其收服?
现在看来,你是故意将皇帝的一个眼线拉到自己身边!这样一来,皇帝就能够更加清楚你的一切举动!”
“没错!谁都知道,在任何国家,贵族与皇室都不会是一条心的,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根本无法调和的利益冲突,表面上的亲近,只是因为双方都需要维持一种平衡而已!”
萧宁笑了笑:
“所以,我在望族中的敌人越多越好,甚至我希望自己能举世皆敌,当只有那些拥护父皇的人看好我,其他所有人都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时候,父皇就是我在朝中唯一的靠山,整个大秦,我就是最希望父皇身体康泰,永掌大秦的那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不被其他人抓住把柄,任何关于我的谗言,在父皇那里都会失去作用,我自然也就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