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海月只觉得眼眶一热，两人说到了这份上，海月想，既然澈澈能够无条件的相信她保护她，那她也不能有所隐瞒。

澈澈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能瞒着他、不相信他呢？

“澈澈，你相信世界上有神仙或者妖怪吗？”小海月开始试探。

“原本我是不信的，但经过昨天那件事，我觉得世界上应该是有的。”

海月点点头，“慈音其实是生活在深海底下的海灵，澈澈你绝对想不到，她居然已经一千岁了”

“一千岁……”饶是向来情绪平淡的澈澈，也难免露出惊诧的神情。

“你也很意外吧，可是慈音说，海灵的一千岁，就跟我们的小婴儿一样，她还说，她之所以会来到我身边，是因为海参伯伯让她来陪我。”

“海神伯伯是？”他印象中，海月昨天提过这位海神伯伯。

小海月腼腆一笑，“其实我没见过海神伯伯，不认识他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海神伯伯对我很好很好，是他把我送上了岸，不然的话，我可能早就被海水淹死了。”

“还有这样的事？”澈澈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小海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海水给淹死了，紧接着就听见一个老爷爷的声音，他说他是海神，让我去迎接我的新生，然后我就被一股浪推到岸上。”

澈澈思忖片刻，“那么小的时候发生的事，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海月点了点头，“对。”

少年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那么小就能记事，何尝不是一项特别的能力？

或许海月跟慈音一样，都是海灵？

这样的话……澈澈的瞳孔微微颤动，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海月并不是人类？

想到这一点，澈澈猛地伸手，紧紧扣住海月的手腕。

温热的触感传来，澈澈慢慢冷静了下来，不可能，海月不可能不是人类，她有喜怒哀乐，她会哭会笑，会高兴会难过，会觉得饿觉得冷，她怎么可能不是人类？

如果是海灵，那应该像慈音一样，长成一块石头或者别的东西。

对，没错，澈澈坚定念头，海月不可能不是人。

“怎么了澈澈？”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海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澈澈回过神，“没事，就是……想摸摸你。”

海月点了点头，她抚摸着慈音，轻声道，“澈澈，慈音是海神伯伯送给我的，她绝对不会伤害我，你可以放心。”

海月其实一直都知道澈澈挂心的是什么。

他会对慈音生出警惕，也只是担心慈音会伤害到她。

“那就好。”

“澈澈，你真的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吗？”还没等澈澈回答，她又心急的解释，“澈澈你别怕我，海月绝对不是怪物，只不过，我跟大家确实有点不一样。”

小海月干脆坐在柔软的沙滩上，“我比大家更容易找到海鲜，爹爹每次出海，只要我在心底祈祷，他就能带回很多鱼获。”

澈澈低头看着海月，他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靠着她坐在了沙滩上。

“其实不是我运气好，是因为海神伯伯喜欢我，实现了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