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老爷子脸色阴沉,眸中尽是愤怒,手高高的抬起,就要朝沈老太脸上扇去。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沈老太眼见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忙张口大叫道,“如果我们不和老大断亲,我们都会被老大给拖累死的!”
此话一出,房间内尽是静寂,沈老太闭着眼等待了一会儿,见沈老爷子没有继续动手,这才舒了口气,继续解释道,“你也知道咱们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八十两对我们可是难如登天,可我们不给他,赌坊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可是,我刚才想了一下,他们不放过我们的条件是,我们身为老大的爹娘,却不给老大还债,可换一种思路,如果我们不是老大的父母,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替老大还债了?”
沈老爷子没有说话,依旧沉着脸,看上去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但身为他几十年的枕边人,沈老太却对他机器了解,知道对方此时正在认真聆听,沈老太见状,说的更起劲了。
“我知道你心疼老大,不想就这样和老大断绝关系,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就要为他丧命,也不太值得,再说了,我们和他断亲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沈老大真的因为这八十两赌债被赌坊的人杀了,我们因为和他断绝关系而逃脱一命,这样我们也可以在老大家生活困难的时候帮他们一把,不是吗?”
沈老爷子有些心动,“但断绝关系这个事情,说出去很不好听。”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沈老太见沈老爷子同意,心中大喜,立刻拍着胸脯将事情给接了下来。
沈老爷子满意的闭上了嘴,继续吸起了焊烟。
沈老太从他的首饰匣中拿出八十文铜钱,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五十文,拿着三十文铜板朝村长家走去。
一路上,他都是哭哭啼啼的状态,引得周边的人好奇的询问道,“沈大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哭啼啼的?”
“还不是我那个不孝的大儿子,他做出了那样人神共愤的事情,欠了赌坊八十两银子,现在竟然还要让我这个老婆子帮忙还债,我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婆子,哪儿有那么多钱啊,我拿不出来就是死,可是我不想死,就只能找村长来给我主持公道了。”
沈老太说完,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村民们问不出沈老太的机会,又好奇她究竟打算怎样让村长主持公道,被这种好奇心勾着,一起跟在沈老太的身后,来到了村长的家门口。
村长看着村里大部分渔户都赶了过来,瞬间吓了一跳,“你们都来这里干什么,出什么事情了?”
沈老太快步走到村长面前,在村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跪在他的脚下,整个人哭的撕心裂肺,“村长,我求你要为我这个老婆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