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晓阳说到这,瑟拉泽脸上的笑意更夸张了。
“不全是这个原因,其实我最初是想吃了你。”
李晓阳有些无法理解,并小声说着
“……什么?”
“不用害怕,我昨天已经改注意了,我尝过你的血后就下定决心了,我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吸我的血?)
李晓阳不敢再往下想,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是想,像养牲口一样圈养他,如果答应她,虽然能活命,但以后的日子会比活着更恐怖。
(跑,离开这个危险的疯子。)
这个想法充斥着李晓阳的大脑,不知是出于太过害怕,还是因为房屋大门是敞开的,李晓阳拔腿就往外跑,虽然明明知道,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或是被杀,但如果能被杀掉倒也痛快,不会受到折磨。
李晓阳夺门而出,但身后的瑟拉泽没有追出来,一路向前,但身体十分疲惫,没跑出几十米就喘不上气了。
然后两眼一黑,就摔倒了,明明就可以听到自己倒地的声音,摔倒的疼痛也很明显,但眼前一片漆黑。
过了一会,视力恢复了,但就是爬不起来,浑身直打哆嗦,身后传来了靴子声。
瑟拉泽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门,蹲下,在门前的一个木桶里洗了洗手,然后慢慢的朝李晓阳走来。
李晓阳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靴,然后,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一阵勒腹感觉,自己被瑟拉泽抗在肩上,李晓阳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鸡崽儿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不知道瑟拉泽什么时候会反悔,也不知道瑟拉泽会怎么对待自己。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看来要过几天才能换个地方。”
瑟拉泽把李晓阳放到了她的床上,她给李晓阳盖上被子,坐在床边,问道
“咱们俩,谈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李晓阳把头转到一旁,不愿看她,她也没有再纠缠。
轻轻拍一下被子,走开了,李晓阳看到她出门后,无聊的看着各处,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2
隐隐约约的哭声使李晓阳醒了过来。
一路扶墙来到暗门,下楼梯的腿不停的打着哆嗦,果然,声音是从第二层地下室里传出来的,等下到地下二层的时候,李晓阳感觉十分疲累。然后李晓阳借着烛光看到了有点眼熟的脸,是杜振涛,和沐兰。
他们被锁在一个铁栅栏里面。只有他们两个,或者,只剩他们两个。
“杜振涛,沐兰?你们俩怎么在这?”
“是,是谁?谁在那?”
“振涛,是李恩公!”
“李恩公!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呵,我特么也是被抓来的”
说完李晓阳背靠在墙壁上
“怎么会这样?”
“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们,我们是到了芒荡县,把押镖送到赵员外家以后,回牧州城路上,被两个妖人劫到这,那对妖怪把我的几个师弟陆续带走以后,他们就没回来,恩公,我的那几个师弟是不是被关到其他地方了?”
“恩公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晓阳狠狠的喘了一口气
“不废话了,她出门了,我先看看怎么放你们出来。”
“恩公,铁门是用铁棍蛮力掰弯锁住的。”
“该死,我要是还能用火,就烧化它。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恩公,你看起来好憔悴啊?恩公小心啊!”
李晓阳以目前的最快速度往楼上走,费了好长时间,李晓阳走到了地面上,到了门口,瑟拉泽还没有回来,李晓阳四处寻找了一阵。
看到被几乎剔的就剩骨头的小鹿,忍着血腥,捡起了一根腿骨,在鹿的旁边李晓阳还看到了一堆被烧剩下的人的颅骨。李晓阳不再看那些东西,然后带着水桶回到房里。
他把水桶带到地下一层时,感觉力气都已经用光了。但还有人等着被救,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气,艰难地把水桶带到了杜振涛那里。
“恩公,这是干什么?”
李晓阳看了看。
“啊,忘带一样,等着。”
过了一会儿,李晓阳把地下一层箱子里的衣服拿了一件,扔到杜振涛面前。
“恩公……”
“别说话,先听我说,我就快没力气了,你先把地上的衣服撕开成条状,拧成绳子,泡水,系在两根铁栅栏上,用那根鹿腿骨拧绳子,然后别让水挤干。好了,接下来靠你们自己了。我要上去给你们把风。”
“恩公小心啊!”
李晓阳刚从暗门爬上来不久,瑟拉泽就从外边走进来了,这时,李晓阳尴尬地打着招呼
“瑟拉泽,你回来了。”
3
芒荡县内因为之前的当街杀人事件,民众都有些担心,现在县衙里的县官十分震怒,因为如果影响扩大,传到上级耳朵里,对于自己的前程有害无利,城门口到处都贴着两个模糊的画像,百姓们纷纷议论着。
“听说了么?昨天本城赵员外家的公子被刺杀了。”
“什么啊,你不识字不要乱说啊?上面写着赵员外赵彤,其子,险,些,被害。”
“又没死人,贴什么告示啊?”
“都说你不识字了,上面写着死了一个家丁”
“要我说啊,那个赵铮死了才好呢!整天欺负我们这些小贩。”
“小声点,小声点,这县官和赵家是亲戚,小心把你抓走了吃板子。”
在人群中,有三个存在感十分薄弱的黑衣人,他们带着兜帽,没人注意到他们的长相。他们也在看画像上的布告,看完后,三人一起直奔城门口,头也不回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