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阳又提出要求。

“再帮我挠挠头吧。”

萨沙：“头很痒么？”

“不是，只是想让你帮我按摩一下头皮，用手指轻轻的抓挠头发就好。”

萨沙小心地为李晓阳按摩着，问道。

“好点了么？”

李晓阳：“嗯，如果你要是会唱歌的话，就更好了。”

萨沙想了一会儿，准备哼唱一首自己记忆中的曲子。

“嗯哼哼……”

“萨沙？萨沙？别，别唱……只是，就……这样就好……”

被李晓阳打断。

过了一会儿，萨沙问李晓阳感觉怎样，但李晓阳没有回答，萨沙低头望去，李晓阳又睡着了。

为李晓阳盖上被子后，萨沙便急忙赶去找苏沐夕说明李晓阳的情况。

3

“额”

身处亚梦境的李晓阳，面对着失去意识的杨灼，有些怯懦。

（她会不会咬我啊？）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靠近着杨灼。

两人面对面，杨灼不再有任何举动，只是盯着李晓阳，像是个没有意识的僵尸，喉咙里只是发出无意义地低吟。

（她好像不会咬我。）

这么想着的李晓阳伸手触摸杨灼的脸，杨灼的视线转向李晓阳的手，当手触摸到她的脸的时候，杨灼把眼睛闭了起来，杨灼的手抓着李晓阳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起来。

（好像是猫啊？）

李晓阳确认了杨灼没有敌意，然后把自己的外套围在杨灼的身上，因为身后的翅膀，所以只能用衣服把身体围起来。

随后，李晓阳犯了难，他不想把杨灼领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但眼下也只能回去，那是唯一还有希望回去的地方，况且自己也没什么自信能把杨灼藏起来。

李晓阳拉着杨灼的胳膊，将她带回了据点。前往赤幻的屋子途中，能看到周围的人都盯着他们俩。那视线让李晓阳感到很是紧张。

“赤幻。”

李晓阳和赤幻打了个招呼。

“哦？居然还带回了一个异能者，真是太好了，万事俱备了啊！”

“什……什么？”

李晓阳十分惊讶。连忙用身体挡在杨灼前面，质问着赤幻。

“你又想做什么？！”

赤幻耸耸肩：“当然是让她‘清醒’过来。”

“不行！不许你动她！”

李晓阳态度十分坚决。

赤幻笑着说：“那到时，我们怎么驱使她帮我们运转传送门？”

李晓阳：“运转传送门？这种事，你可没和我说过！关于传送门，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赤幻：“好吧，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容纳传送门的载物，现在的‘大门框’就是载物。然后还要有燃料……”

不等赤幻说完，李晓阳就问他：“你想让她当燃料？！”

赤幻：“切，我还没说完呢，我打算让那些无用者充当燃料，至于你身后的人嘛，她是个异能者，可以操作传送门的运转，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李晓阳：“你不是说过要打破循环就能……”

“啧啧啧啧，我可没说只要打破循环就能回去。”

赤幻带有嘲讽意味地说着。

“你不会以为，我让你控制那些人，只是为我们做苦力这么简单吧？我所说的‘弃子’，可不是累死就算了的生命体，而是组成传送门的重要消耗品。”

李晓阳：“你！怎么不早说！”

赤幻：“有区别么？你会因为这个，而不回去了么？”

李晓阳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一步。

赤幻：“好啦，起开吧？我们需要她。”

李晓阳伸出手拦住了赤幻。

“不行！额，她对我很重要！她也是要回去的！你不能伤害她！”

赤幻：“小子，想清楚了，开启传送门的条件很苛刻的，被抓到这来的异能者少之又少，你想把她完整的再送回去？”

李晓阳：“不管等多少年，我都会再找到替代者的！只是！只是别让她，别让我认识的人为了救我而留在这儿。”

赤幻冷冷的说道：“哼，反正在这里，时间对于你我的意义也不大，愿意受苦，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打算怎么运转传送门？不让她‘清醒’过来，就等同于多了个累赘。”

李晓阳见赤幻没有再做危险举动，稍微放心了下来。

李晓阳问赤幻：“你能和我讲清楚传送门到底是怎样的运行机制么？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赤幻充满着嘲讽地笑了。

李晓阳：“你笑什么？”

赤幻：“想办法？这本就是个几乎不可能的办法，喂，小子，你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吗？”

李晓阳眼睛转了一圈。

“卡姆拉克？还是‘那位大人’？”

赤幻摇摇头，严肃的说道：“是规则，是整个宇宙的规则，不管是卡姆拉克，还是别的神明，那些神明的本质，就是宇宙规则的具现化，不是他们创造了规则，他们本身就是规则。”

李晓阳听得直摇头，他身后的杨灼看李晓阳摇头，也跟着摇头。

李晓阳：“你别说的那么抽象好么？我理解不了。”

赤幻：“卡姆拉克，是主宰生命的规则，我们现在是身处于卡姆拉克的亚梦境中。”

李晓阳：“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在它的梦境中？难道我们也在做梦？”

赤幻：“我给你再解释一遍吧，你之前所处的世界里，不是遇到过怪物么？那些怪物就是卡姆拉克的一个细胞所导致的。”

李晓阳：“什么？细胞？”

赤幻：“只要被那东西寄生，灵魂就会被带到这里。”

李晓阳：“灵魂会出现在梦境里？为什么？”

赤幻：“原因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叫做萨古纳，她是主宰梦境与灵魂的规则，甚至可以说是因为有那位大人的存在，灵魂，才会存在，否则灵魂，只是个抽象意义的概念，也是因为那位大人，灵魂的存在，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即便是卡姆拉克也无法打破规则，所以才有了这个虚无的亚梦境储存灵魂。”

李晓阳：“那，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你解释啊？卡姆拉克它想干什么？”

赤幻：“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想吸取那个世界的生命之力吧。”

李晓阳：“那，你口中的萨古纳大人，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么？”

赤幻：“呵呵呵，它们没有人类所谓的立场，两者也不是竞争关系，我只是在利用双方的规则，寻找突破口。”

李晓阳：“这我就更不懂了，两者不是竞争关系，那我们怎么找突破口。”

赤幻：“忘了我刚说过的么？因为萨古纳大人，才会有灵魂的出现，才会有灵魂世界的出现，可别忘了，有句话说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灵魂世界中有三种灵魂，普通的灵魂，特质的灵魂和异化的灵魂。”

李晓阳：“你的意思是，关键在于特质的灵魂和异化的灵魂么？”

赤幻：“特质的灵魂，天生自带一种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具有是绝对性和唯一性的。除了规则本身外，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形式，都会受到这种特殊能力的影响。而异化的灵魂则是个多面手，这种灵魂极为特殊，理论上，他们甚至可以违背某些规则。”

李晓阳：“照你这么说，那杨灼岂不是可以超越神明了？”

赤幻：“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各种规则，相互影响，有极小的概率，会有违背规则的事件会发生。”

李晓阳：“好吧，说了这么多，咱们还是讲讲怎么传送回去的事吧。”

赤幻：“传送门，只能是一种尝试，我需要有承载传送力量的载体，即为门框，还要驱动打开空间的能量，即为燃料，最最关键的，我们还需要一种不存在于这个亚梦境的物质，灵粒子。”

李晓阳：“等等，不存在的？这我们怎么……你是说杨灼可以办到？”

赤幻：“这事，没有多大把握，毕竟只是理论上。”

李晓阳：“不对！要是没碰到杨灼，你打算怎么办！？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

赤幻露出不屑的表情说：“这个亚梦境里，积攒着取之不尽的灵魂，想找到异化的灵魂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

想想赤幻说道有些道理，李晓阳便不再追问。

李晓阳：“你到底需要杨灼做什么？一定要用那种办法才能让她清醒过来么？”

赤幻看着李晓阳，她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嗯，或许还有一种更加有趣的办法。”

李晓阳：“什么办法？”

赤幻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指指向李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