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李晓阳一行人早早地拜别了饱沓县的县令,开始了旅程。
从饱沓县再开始,道路的路况就越来越差了。一路的坑坑洼洼,让李晓阳晕车到停车呕吐。
“行不行啊小兄弟,坐汽车会晕车,你坐马车也会晕车啊?”
李晓阳拍了拍胸腔,艰难的回答说“马车那么晃,你们不感觉难受吗?”
杨灼耸耸肩“不会啊。”
“哦呕!”李晓阳又开始呕吐。
萨沙拍着他的后背。
“呕,呕!哦!”
杨灼捂着鼻子“你这行不行啦?都吐出调了!”
“我也不想啊,呕!呕!额,难受死我了。”
李晓阳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时,程乐山走了过来。
“晓阳,试试这个吧。”
程乐山拿出两颗药丸,这两个药丸有一种牛黄的味道。
李晓阳疑惑的接过手心。
“这是什么啊?”
程乐山“这是专管头晕的,这两颗药丸塞在耳朵里,很快就能见效的。”
说话间李晓阳刚准备往自己嘴里塞。
“啊?塞耳朵里的?不是吃的?”
程乐山笑着点头“对,要塞在耳朵里的。”
“我试试。”
李晓阳把药丸塞在耳朵里。
“好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程乐山笑了笑“呵呵,没有那么快见效的。”
“是么?”
李晓阳缓缓站起。“感觉好像没事儿了,哦,谢谢你。”
“不必客气。”
程乐山转身就回到了车里。李晓阳感觉对程乐山的好感增加了。
回到马车里的李晓阳感觉有点困,于是就睡了过去,直到被萨沙叫醒。
“什么时候了?”
“我们到宿投了。”
萨沙回答道。
李晓阳从睡梦中醒来,还需要缓和一下。他说“扶我起来。”
萨沙“你自己不能起来吗?”
李晓阳耍赖的说道“我要你扶嘛。”
萨沙伸手将他扶起。
李晓阳笑眯眯的说“谢谢。”
萨沙“好啦,咱们下去吧。”
两人下了马车,李晓阳发现此时正是中午。
“怎么这么早就歇脚了?”
李晓阳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村庄,这村庄小的可怜,只有十几户人家。
早已在等候他们的车夫孙老七为李晓阳解释道“少爷,错过这一处,再到下一处能住宿的地方就要走上一百多里地呢,所以啊,咱们就在这将就将就吧。”
“这里是哪儿啊?”
孙老七回答说“这里是西村。”
“西村?我记得应该还要走四个县,这里怎么好像到了国境线了?看起来好萧条啊。”
孙老七回答说“哦,是这样的,少爷,这里的地薄,要种一年休两年,这周围百十里地都是这个样子,要不是连接着饱沓县和知复县,年年朝廷拨钱雇人打理这里,恐怕这儿的村民早就搬走了。”
李晓阳“原来是这样。”
众人在这个村的几家人家分别落脚。
时间到了晚上,李晓阳从屋子里出来,坐在院子里的长凳上,萨沙也出来坐在他的旁边。
“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萨沙如此问道。
李晓阳看着天上的残月,他说“白天晕车,现在出来透口气。”
萨沙看了看他,坐在他旁边。
李晓阳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明天要行进的方向,漫无目的的望着。
萨沙忽然开口“我总感觉,你好像有心事。”
李晓阳深深吸气,慢慢呼出,在室外也能听见他的鼻息声。
李晓阳默不作声,视线向下,看着地面,他沉默了很久。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晓阳如此说道。萨沙说“我,不想你不开心,如果你有些话不愿告诉我,我就不问了,我就在这坐着陪着你吧。”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外,李晓阳本想着如何搪塞她,她却没有继续盘问。
两人静静地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晓阳说。
“其实我这个人挺差劲的。”
李晓阳继续说着“我其实很胆小,也没什么担当,妒忌心还重。”
萨沙依然没有任何作答,只是默默地聆听。
“以前很多时候,我会站出来做一些事,看着好像挺……张扬的,但是事后自己又会后怕的不行,都是时势逼出来的。”
李晓阳瞟了萨沙一眼,萨沙在侧眼看着李晓阳,他确定对方依然在听,然后又说“以前的时候几乎没谈过恋爱,也不懂为什么有时候情侣间会那么在意彼此的朋友圈子。结果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那么小心眼儿。”
萨沙微微摇头开口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李晓阳用手扣扣脸“额,说的简单点,我只是在单方面嫉妒那个谁。”
萨沙听得一头雾水“谁?杨灼?”
李晓阳连忙解释道“额,不是,不是,不是她,是,那个谁,额,……程乐山。”
萨沙“我还是不明白?”
李晓阳“额,程乐山他,他长得又高又帅,又壮,和他一比,我显得一无是处的……”
萨沙表情既困惑又焦急“他和咱们俩有什么关系?”
李晓阳也解释“啊,说来可能很离谱,额……其实原因是我做的一个梦。”
“一个梦?什么梦?”萨沙一脸认真的问道。
李晓阳以为她在生气,他解释道“其实,梦的内容,也就只有一个片段,梦见你和他,你们俩结婚生……额,我知道我很荒唐,只是一个梦而已,我却一……”
李晓阳话还没说完,萨沙在李晓阳的肩头狠狠的锤了一下。
“我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什么关系?我那么喜欢你!”
然后,萨沙将他紧紧抱住。
“你别不理我,你不能离开我。”
李晓阳有些手足无措,他感觉自己被越勒越紧,但还不至于窒息,可能需要庆幸的是现在的萨沙还是个凡人肉体,若是换了以前,捕食者的身体,二三十倍于人类的力气,现在恐怕就算不死也也要断几根肋骨。
李晓阳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和后背。
“对不起,我只是因为一个梦就那副德行,真是让你见笑了。”
萨沙嘟哝着“提到梦,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也梦到过那个东西呢。”
李晓阳“额?什么东西?”
萨沙松开了李晓阳,单手扶着李晓阳的腰。
“是……我形容不上来,我只知道那东西和赤幻离不开关系,你还记得那个项链吗?就是赤幻给我的。”
“什么!??”
“赤幻在那一次杀你之后,他,他好像发生了一些改变,就像,变了个人,说话口吻和之前都截然不同,他给了我那条项链,又说在第七梦境里找答案。结果在第七天的梦里,一双大的没边界的眼睛,用虚无缥缈的声音告诉我要找托尼斯克·安德森。”
李晓阳打断她的话问道“谁?”
萨沙回答“之前我在生命教派的首领,现在应该在商国的京阳,我从他那儿打听到一个古老的法术,就是那个法术把你召唤来的。”
李晓阳“而你也献祭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