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那你动作快一点儿的话,这会儿说不定都谈完了吧?!”
杨灼摆了下手“哎,不行的,我曾经伤过那个狼大叔,再者说,我一个人去的话我自己也理亏的难以启齿啊。”
萨沙“那,到时候,你们在无名城的言行,必须要慎之又慎啊。”
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杨灼也看着地面不说话。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萨沙他们准备回到客栈,好好休息,准备应对明天的旅程。
在回去的时候,萨沙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袍子带着兜帽的人。那种打扮,萨沙很熟悉,普通旅人通常也会穿斗篷或者外袍以阻挡风沙尘土,但那种大到夸张的兜帽却是不常见的。
这种全身上下都不露皮肤的穿着,正是捕食者一族通常会穿的。因为他们在没有条件化妆的时候,就会用这种不露一点皮肤的穿着,掩饰那显眼的白发和红眼睛。
萨沙拉扯着身旁的李晓阳。
“怎么了?”
萨沙只是递了个眼色,李晓阳也发现那个可疑的人。
“看到了。”李晓阳低声说道。
“不关我们的事,随它去吧。”李晓阳再次说道。
他们没有理会那个独行的捕食者,径直回了客栈。
为了让第二天有饱满的精神,他们早早地就熄灯睡下了。
“哎哎哎,醒醒。”
李晓阳在睡梦中被萨沙拍醒。
“怎么了?天好像还没亮啊?”
“不是,对面房顶有人说话。一起听听。”萨沙压低声音说着。
“啊?唉。”李晓阳长长的叹了口气。
无奈地坐起身来,仔细地听着窗外的声音。
窗外的声音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如果不是这样,那是因为什么?”女人质问着。
“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男人的声音略显苍老,他平静的陈述着。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原谅我了。”女人的语气充满着失望。
“我是没法原谅你,但我也没法原谅我自己。”男人的语气中透露着遗憾。
男人继续说道“说到底,是我没能守住……”
女人言辞激烈的反问着“你想说什么?是我当年犯贱,不该喜欢上你这个德高望重的男人?还是想说我们当年的事是你一时糊涂?当年的事又算什么?!”
男人急于解释“千雪……”
“够了!你如果后悔的那时候的决定,大可一刀将我杀了,也省的污了你的名,今晚你说的!要了解这些年的恩怨,我现在来了!让你救了那么多次,这条命也早就是你的了,动手吧!”
女人说着气愤的话语。
男人开口说道“是我欠了你,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走。过了这些年了,我也该面对了,我会守着你。一直守着你。”
“你想困住我?哼,与其被你困死,不如被你杀了。来吧!”
说罢,两人的对话就结束了,随后传来的,就是一阵碎瓦的声音。
“打起来了?”李晓阳问。
萨沙反问李晓阳“你不觉得这两个声音有点耳熟吗?”
“耳熟?谁啊?我完全没印象。”
萨沙回答说“那个男的,是今天我们遇到的老头。”
“啊?你确定?”
“我很确定。”
“大姐,你是怎么记住的?”李晓阳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
萨沙则回答说“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接受过训练,只要是一天之内发生过的事,我都能记得住。”
“可是,那也只能是肌肉记忆吧?你这身体也能记得住?”
萨沙确定的说“我能。”
“那我考考你,今天早上我给你递擦脸巾,那块擦脸巾上有特殊记号吗?”
“你今天早上是用左手递给我的,那块棉布上的一角印着个蓝色花瓣印记。”
李晓阳眨眨眼睛,脸上收敛了笑意。
“再,再考你一个,我今天早餐吃的馄饨碗里有几个馄饨?”
“十七个。”
“不不不算!再来,额,今天我们逛街,一来一回,一共拐了几个弯?走了几条街?”李晓阳有点气急败坏的问道。
“去的时候,走了七条街,拐了两次弯,回来的时候也走了七条街,只拐了一次弯,就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老头。”
李晓阳无奈叹了一声“好吧,就算你说对了,那又能怎样?我们又不认识他们?”
萨沙摇头回答道“不,我应该还认识那个女的。”
这句话让李晓阳一头雾水。
“哈?”
萨沙说“我记得那声音,那个女人曾经追杀过我,两次。”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萨沙说“在牧州城,我用段琳的身体前往牧州城的时候,遇见了她第一次,幸好当时遇到了咱们曾经放过一马的修士男女,否则就要葬身她腹了。”
李晓阳挠了挠头“你等等,什么修士男女?是什么人?”
萨沙回答说“就是那次你的屁股被人用岩枪刺穿的那次。”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两人。这么巧?”
萨沙“就这么巧,后来就是我们在万府县找妖怪藏身地的时候,不是被赤幻变的焦左救了吗?那次也遇到她了,那次也被她逃了,没想到这次又在这里遇到了,真是孽缘啊。”
李晓阳无精打采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他们俩这会儿应该跑远了,咱们还去追吗?”
萨沙犹豫了一会儿“其实我是想去追上去看看的,但这一定也会耽误不少事情吧?”
李晓阳沉思了一下“嗯,那,我,我们换衣服,去追上去看看吧。如果可以的话捎带脚给你报仇。”
萨沙伸手拦住李晓阳“不用了,如果是给我报仇的话,就算了,我们明天……”
李晓阳略显烦躁的将萨沙拦在身前的手拿开。
“还是去吧,到时候我们不在,留着这些个家伙在附近,始终是个隐患,走吧。”
萨沙沉默了。李晓阳换好衣服后,对刚才的态度有些耿耿于怀,她用手搭在萨沙的肩膀,对她说“刚才有点起床气,不过,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就在这里,这附近要是有隐患,我估计做梦都会被吓醒,哼哼,走吧。”
李晓阳轻松的哼笑一声,随后他贴近萨沙,与她浅浅的接了个吻。
两人在深夜里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