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弹琴女子被这么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她想喊疼,却只能叫声出来。下巴脱臼,只能任由口涎流淌。
“樊幽!……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离,樊幽,好名字,都是好名字。”
苏沐夕若无其事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她无视了两人的哀嚎和质问。
“如果我要是说,怕她咬舌自尽,你应该还要谢谢我呢。”
“好啦,时间不早了,要说就赶紧的吧,再磨蹭就要天亮了。”
“樊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让她复原!”
苏沐夕耸了耸肩“这可不行,你要先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
那舞剑女子自知没有任何讲条件的筹码,所以不得不投降。
“我叫若离,她叫樊幽,是彩蝶戏班的,指使我们的是,空尘教,空尘教的教主派出了很多刺客,不止我们俩,但其他人我就都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快帮她恢复!”
苏沐夕深吸一口气,看着痛苦的樊幽,她摇了摇头。
“还不行,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若离质问道。
于此同时那个叫樊幽的女子,开始不断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但绳子绑得牢靠,将她固定在椅子上。
那樊幽大声哀嚎着,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都跟着发冷。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也在服用空尘教给的药吧?”
若离目光一怔。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沐夕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又问道
“她是不是只要一停药就没精神,晚上的时候,还特别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的?”若离惊愕地问道。
苏沐夕朝着外面喊着“弄好了么?”
外面传来一声吆喝。
“哎,快好啦快好啦。”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端着一碗药进来。
“再来个人!”
苏沐夕又叫来了个下人。
“这药现在不烫吧?”
“您放心,刚晾凉的。”
“你们俩帮她把药灌进去,她下巴已经卸了,帮着扶着点头。”
“你们要给她喝什么?!喂!你们要做什么?”若离看着这群人七手八脚地在强迫樊幽喝药,她大声尖叫着。
苏沐夕看着若离回答说“那只是一些安神的药,还有一些麻药。”
“她喝了,很快就会睡过去的。”
苏家的下人给樊幽喝了药之后,樊幽又是咳嗽又是干呕,这会儿,樊幽的反应更加激烈,阵阵咳嗽,震得束缚椅都跟着颤。
过了几分钟不到,樊幽的声音渐渐平缓,呼吸也渐渐匀称,随后她昏了睡过去。
“樊幽?樊幽?”
“她睡着了,不用再叫她了。”
此时,若离已经被苏沐夕这一系列举动彻底搞糊涂了,她没法区分苏沐夕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她只知道,樊幽刚才一定受了不少罪。
“你还想做什么?”若离愤恨地看着苏沐夕。
“你们是怎么加入空尘教的?”
若离死死地瞪着苏沐夕,过了一会儿,才稍微冷静下来。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院子里传来了苏府里打更人的声音。
苏沐夕叹了口气“四更天了。”
“现在能说了么?”
“你还要我说什么?”
苏沐夕失望地摇摇头
“你有没有服药?”
若离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什么?”
“她服药多久了?”
提到了樊幽,若离的思绪渐渐清晰
若离反应了一会儿。回答道“已经有三个月了。”
“还好,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
“什么太……什么时间?你是什么意思?”若离还是一脸不解。
苏沐夕双手抱膀“你们这些信徒,接受过空尘教的药物施赠,或许还不知道,他们给的药,虽然对于一些,具有长期病痛的人来说,能缓解疼痛,但那种药会让人上瘾。一次两次可能不觉得,如果吃上一个月,说不定还有神清气明的感受,一旦过了一个月,再停药,就浑身难受。我所说的,你能对得上么?”
若离眨了眨眼,她思考了一会儿。
“难道说,樊幽她这段时间总感觉难受,是这个原因?”
若离回忆着一开始进入审问室的情景。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从一进门就安排人去熬药,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沐夕说道“我和这种药可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从去年年初就发现有人在武云国传播这种药,那个时候,我就听说过空尘教,本想着,他在他们商国办教、贩野药也就算了,没想到才一年多,教众就有了几万人,还有将那种药传入我国的企图。”
“想必是我在前些日子,向圣上提出,把空尘教列为邪教,现在抓教徒抓的太多,你们教主就坐不住了。”
若离陷入沉默。苏沐夕言至于此。
“也罢,明日你二人于那些教徒一同坐牢也就是了。”
苏沐夕转身准备离开。
“大人!请等等!”若离忽然想叫住苏沐夕。
但苏沐夕没有理会,只是简单的走出了门。
“大人!大人!请等等!我还有陈情禀报!大人!”
苏沐夕没有任何停留的打算,若离依然在恳求似的叫喊着,直到审问室的门被下人们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