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醒醒,醒醒。”
一阵拍打,那个所谓的仙姑从昏迷中醒来。
“你!”
那个‘仙姑’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景象大变,她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你们……!”
惊恐之下,她不能言语,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的冒出来。
她见到眼前已经不是她的居所,而是一个衙门大堂,心里大呼不妙。她快速四下望了望。
正前方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匾额,匾额
那男人身后是一副獬豸祥云图。
端正的桌案一派古朴,再看男人两侧,各有上书‘肃静’‘回避’的巨大木牌分立两侧。
这里是县衙大堂,意识到这个情况,那个仙姑十分慌张。
那个仙姑看向位于大堂右侧一个角落里有一伙人坐在一起。
那伙人有男有女,皆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一身惊堂木,让女人吓了个哆嗦。
“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大堂主位的县官梁辰,大声厉喝。
女人反应很快,立刻跪伏在地。
“民民民妇曹二姑,大老爷,民妇冤枉。”
现在的情形依然让她感到害怕,浑身筛糠。
“曹二姑,你可认识我身旁之人?”
梁辰伸手摊开手掌指向谷知秋。
曹二姑看了看谷知秋。又看向李晓阳和杨灼,她摇摇头。
谷知秋开口说道。
“隔着画墙上的小洞,自然是看不清楚,你还记得昨日早上你在五里村收乡亲们香火钱的时候么?”
曹二姑眼神一滞,谷知秋大声道。
“曹二姑!你参与邪教坑骗一方乡里,你还不认罪!?”
曹二姑立刻面色如丧考妣,她朝着梁辰叩拜。
“民妇冤枉,民妇冤枉啊!请大老爷做主啊!”
梁辰一拍惊堂木。声音严肃道。
“大胆,谷大人乃是朝廷下派专门查处你们这些邪教逆贼,还能冤枉你不成?”
曹二姑一咬牙,决定赌一把。
“大人,民妇乃是一个寡妇,平日里安分守己,只是前些年偶得仙家机缘才做出马弟子没多久,出马弟子也是很常见,隔壁三里村的李三太奶也是出马弟子,民妇怎么就成邪教了?民妇怎么就做贼了?求大老爷明察!”
谷知秋拿出一份状纸。
“梁县令,我这里有两份状纸,状告这曹二姑参与空尘教,协助空尘教贩卖所谓的‘灵丹妙药’,也正是这药,使致王家村王河的小儿子送命。”
说话间,状纸经由梁县令的书吏转送到梁县令的桌案上。
谷知秋继续说道“还有一人,是五里村的村民状告这曹二姑参与空尘教。碍于这空尘教在五里村势大,这名村民不敢袒露姓名。”
梁辰看了看状纸,询问到“谷大人,不知可有人证物证,进行进一步佐证?”
“经过明镜廷尉的调查,已经将人证物证带来,正在堂外等候。”
“快请。”
梁辰对温书吏命令道。温书吏连忙紧赶了两步出去将楚凛以及人证带了进来。
“明镜廷尉,楚凛,见过梁大人,以及各位大人。我身后的是人证王河,这里是物证。”
楚凛一身黑色劲装英姿飒爽地走进大堂,并将一个信封交给温书吏。
跟在楚凛身后的,还有一个体态健硕的小胡子男人。那名男子跪下朝着梁县令大喊。
“大老爷为我做主哇!”
梁辰从温书吏手中接过信封,信封里是数枚药丸,看起来黑黢黢,不规则形状的药丸散落在书案上。信封里还有一份检验结果。
楚凛简单安抚一下王河“王河,你先别急,等大人问你再开口。大人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这份检验结果是来自本县富春堂的主堂大夫于子文,于大夫本人也在堂外等候。”
楚凛说罢便退至一旁。
梁辰看完检验结果后,问王河。
“堂下可是口子县下王家村的王河?”
“回大人,我正是王河。”
“你要状告的曹二姑,是这个人么?”
“没错,正是要告曹二姑,她假称自己卖的是灵药,可治我儿子的急症,可怜我儿子今年才八岁,吃了她给的药,我家小柱子隔天就死在床上了,当时孩子不声不响就没了,等孩他娘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呜呜呜呜。”
王河这个体态健硕的大男人,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浑身颤抖。
“曹二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曹二姑此时相较于最开始的时候已经适应了许多,说话也不再结结巴巴,只是这时她眼睛提溜乱转,梁辰说罢,她就开始辩解道。
“大人冤枉啊,他家孩子吃了我的药不假,可是我给的药是送给他的,不是卖给他的,那些药可没收他的钱。”
“什么!!”王河情绪十分激动地要扑过去打她,不过被一旁的楚凛拦住了。
“王河!你要干什么?大堂之上,你还要行凶不成?”
“我要打死她!让我打死她!啊啊!”
“你家孩子吃完药的当天是不是就不疼了?那药确是有效的,可后来隔天的事,你可不能赖在我头上啊!”
公堂之上此时乱做一片,梁辰一拍惊堂木。
“肃静!”
“公堂之上不可大呼小叫!念在你们情急,暂且不计较,再要吵闹本官判你们咆哮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