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慢慢睁开眼，在看到所在位置后，惊问道：“这是哪儿啊！”

离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往上看。

自己在一个极其深的坑里，一眼看不到顶

四周泥土松软，到处都是枯枝。

那扁长的叶子散落一地，像是那棵树的尸体。

天空絮絮飘着雪花，像是在告知离什么。

离目瞪口呆，转头朝神明询问：“这个深坑不会是你们弄的吧？”

“嗯。”神明蛇尾软绵绵盘绕着离的小腿声音懒散回应：“难搞的很，他把地底的灵脉都搅毁了，所以地陷了。”

离低头看着脚底，雪花落下，她想：‘这儿原本是山顶啊，怎么就成个坑了呢？而且她还没堆好雪人，雪屋也没盖起来。’

神明瞧离失落，知道她伤心这地方没了。

他闭上眼，稍稍算了一下后，轻轻抚着她的脑袋道：“这地方千百年后会很漂亮的，这里会蓄满水。”

神明带着离往上爬，不一会儿爬到坑上。

离在瞅四周，地面有薄薄的一层雪，但四周还是一个浅坑，或者说这是个山谷。

“那个地方会成为瀑布，到时候顺下来落入那个坑形成一个深潭，这片地方会长许多花，各种颜色，千奇百怪，你肯定会喜欢的。”神明想到算到的那个画面与离轻声言道。

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模样，听着神明的叙述，忽然脑海中呈现出那个画面。

一定会很好看吧？

离想着，随后又紧拽着神明的手臂问：“那我们的洞府没了？温泉还有蛇蜕都没了？”

“呵。”神明对于离说的那句‘我们的洞府’一词很欣喜。

他拍拍离的脑袋：“我特意保护着，就是被埋下去了，我打个洞就好了。”

“那就好。”离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么多蛇蜕，都是宝贝啊，可不能没了。

“噗嗤……”

细微的声音迅速引起神明警觉，他拦腰抱住离，把她往身后放。

随后一尾巴扫向发声的地方。

“噗！”声音小了些，但还能听到一两分：“谁打我！”

嗯？

神明疑惑，抬起尾巴看着从泥土里冒出的尖芽。

尖芽哆哆嗦嗦地站立，叽叽喳喳：“你谁啊，没事打我干嘛，我才刚出来。”

“呵。”神明恶劣地拿蛇尾戳戳尖芽：“傻了？”

树一开始就死命想杀了他，神明自然不会手软，是下了狠手的。

没想到树生命力这么顽强，傻了，弱了，但还活着。

“你才傻呢？”尖芽愤愤道。

“啧。”神明一尾巴拍过去，然后尖芽就蔫吧了。

“他……”离欲言又止看着神明。

神明偏头柔和地对离道：“没事，晕了。”

傻了就不欺负了，让树活着吧。

说着，他再次拉着离往深坑里去：“挖个道，回洞府。”

离瞥了眼那个尖芽，然后对神明点头。

——

看着神明挥使力量打洞。

尘土落在地下，离想到什么，脸色苍白，她抓住神明的臂膀：“我……我的部族现在怎么样了。”

这山顶都成这样了，雪消融了一大片，山脚下的族人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他们会不会全部死了？

祭司婆婆，族长大人……

“你们打了多长时间？”离颤声询问，雪花冰凉凉贴在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