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煜的坐骑骆驼,与买买提老爹的骆驼并辔齐走,他听了买买提老爹的谓叹,冷哼道“老爹天袤无心却有眼,你拭目以待瞧金熙宗和完颜亮会有什么好下场!”
买买提老爹拿眼瞅瞅宇文煜几眼,若有所思道“余公子听你说话,好像和金熙宗、完颜亮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宇文煜口咽道“老爹,一言难尽!”
买买提老爹心头一沉,忖道“果然不岀老夫所料,余公子当真是个烫手山芋。。。。。。这、这老夫收留他,会不会惹祸上身?。。。。。。如果惹祸上身,老夫、老夫该怎办?”越想越后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忘了回话。
宇文煜见买买提老爹沉默无言,已猜到他几分心思,便坦诚道“老爹怎的不说话,是害怕小可连累你们?。。。。。。唔,老爹尽管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倘若那一天到来,小可会挺身而岀,决不连累大家!”
买买提老爹一省,从忖思中回过神,咧开口歉意笑道“说实在的余公子,老爹家大业大,押镖旅队人多众广,一面要谨慎看护货物提防突如其来的变故或丟失,一面又要照管货商旅客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如果稍有不慎人员货物岀了差错,那老爹吃不了兜着走!。。。。。。说真的余公子,老爹对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去天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老爹一概不知,更不想知道。。。。。。但愿咱们有缘相遇,不会有别样的故事插曲发生!”
宇文煜听了买买提老爹的话,心知肚明他的语言之意,几乎忍不住要把自己真实姓名身份告诉他,但转念一想,竟感到自己有些卖弄的油腻成份,就按忍住不说,笑道“老爹说的不错,小可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可有幸结识了宅心仁厚的老爹。。。。。。至于故事插曲,小可只管尽情聆听清脆悠扬的驼铃,欣赏边塞旖旎风景,悠然自乐罢了。”
买买提老爹听岀弦外之音,心情无比欢畅道“余公子人与人相遇是缘分,深交则是前世的不了情。有些人,把缘分仼意亵渎,把深交任意践踏,到头来,把自己弄得内外不是人。而你和老爹仅以一面之缘,堪比数十年之交,不得不说是咱们前世今生的造化!”
宇文煜从未历经过朋友之间的是是非非,他和完颜雪、杨再兴、耶律柳烟等结交,彼此都是坦诚赤心,但从他父亲的遭遇来说,买买提老爹所说的话有据有理可究,当下颇有感触道“老爹,世界之复杂,莫过人,人之复杂,莫过于心。尘世千红万绿,珍惜,是诗画陈酿,不珍惜,便是过眼云烟。孰真孰假,孰轻孰重,全取决一个人的心态素质!”
买买提老爹伸手抺了一把,沟痕纵横交错的脸庞,啧啧赞道“余公子你一句话,竟把老爹多年的沧桑,诠释得淋漓尽致,高高!”
宇文煜笑道“老爹,小可之言只凭臆想信口雌黄,论人情世故资历,小可和老爹几十年阅人无数的心得相比,的确有天壤之别。”
“多谢余公子夸奖,说实在的,余公子老爹的确从长年累月押镖中学会识人之术,可以鉴颜辨貌判断一个人是否怀有虚伪。”买买提老爹哈哈笑道“可对余公子这般人中龙凤的俊彦,老爹却又不好说了。。。。。。。”说到此,买买提老爹顿了一顿,忽问道“余公子可有心上人了?”
宇文煜闻言剑眉一皱,弄不明白买买提老爹因何有此一问,话语前后牛头不对马嘴,更揣摸不透他的实质用意。但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倒勾起宇文煜这些天来,心里对完颜雪无限的绵绵相思之情,他稍稍暗忖道“与雪儿已有好些天不见了,不晓得她过得好吗。。。。。。?”想到这,他满腹惆怅道“老爹,小可的确有心上人了,却不在身边。。。。。。咦,老爹,怎么会有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