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
听到洛珩的话,泰安帝面色一沉,喝道。
魏忠贤顿时汗流浃背,整个人都慌了神。
“陛……陛下,奴婢哪敢啊。”
“洛都督,您是什么分位,我哪敢对您有意见。”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洛珩说的。
此刻的魏忠贤,心中后悔到了极点。
早知道洛珩还在,他说什么都不会来皇宫。
原本想着,若只泰安帝一个人在的话,他暗搓搓地给洛珩上点眼药。
以泰安帝的性子,就算事不成,他最多也就被训斥几句而已。
但眼药上多了,陛下早晚会猜忌洛珩。
魏忠贤一直信奉这套手段。
可惜,他刚刚进殿时,为了表现得敬畏皇权,连走路都低着头,并没有看到洛珩和保德帝也在。
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
“行了,不过白话几句,魏公公又何必如此。”
洛珩笑了笑,道。
以他现在在二帝心中的地位,魏忠贤就算再进一百年谗言,也都是一场空。
说起来,要不是看在魏忠贤自幼伺候泰安帝的份上。
这种心思不正的太监,早该拉出去打杀了。
“魏忠贤,最后一次!”
“若再有下次,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泰安帝阴沉着脸喝道。
他这话看似无情,实则在救魏忠贤小命。
否则一旦保德帝开口,魏忠贤能不能活,还真是个问题。
洛珩、保德帝对视一眼,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以他们的心性,又怎能不知道泰安帝的用意。
罢了,左右不过一阉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不管是洛珩,还是保德帝,其实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泰安帝心中的那份善良。
老实说,皇帝当久了,哪怕再纯真的人,也会变得薄情寡义起来。
这样的帝王青史上实在太多了。
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但像泰安帝这种天生善良的帝王,却是不多见。
保德帝、洛珩皆不想希望泰安帝因为皇帝当久了,而变得薄情寡义。
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饶恕过魏忠贤。
毕竟,对于泰安帝而言,魏忠贤是陪伴他最久之人。
“奴婢明白。”
魏忠贤俯首叩谢,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陛下一如既往地偏宠他。
否则今日他不死都得脱层皮。
“魏公公,查抄的时候让内卫收敛点。”
“内卫是天子鹰犬,不是江湖匪类,莫要把那些不好的江湖习性也带过来。”
洛珩目视魏忠贤,警告了一句。
他知道这段时间,魏忠贤招兵买马,招揽了不少江湖高手。
不过内卫名气远不如绣衣卫。
能投靠内卫的,大多都是邪魔外道。
这群人加入内卫,很难说不会把内卫的风气给带坏。
洛珩可不希望,朝廷机构变成土匪窝。
再说,发起宫变的,是那群文官老爷们。
女眷虽不至于被免罪,却也没必要欺凌她们。
何况欺负女流之辈,又算什么?
“是是!”
魏忠贤唯唯诺诺回道。
丝毫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情愿。
不过,绣衣卫级别高于内卫,洛珩这个绣衣都督,还真有节制内卫督司的权力。
……
扑啦啦!
一只信鸽自空中落下,落于养心殿外。
里端的洛珩挑了挑眉,手腕一抬。
下一刻,信鸽已经落入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