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进心里惊骇,对方的武功招式和先前伤自己的人极其相似,很有可能出自同一门派。
“奴家只是山野村姑,不值得田大爷挂怀!”
慕容婉娇笑一声,媚态横生,田进哪里肯相信她的鬼话,既然败了,他无话可说。
牧晨见慕容婉取胜,暗道果然深藏不漏,再看行痴和尚和申公宁,申公宁早已败了,却并没有受伤,出家人慈悲为怀,行痴和尚只是点了他的穴道。陈成和张超功力相当,二人久战不下,陈成眼见田进二人已败,无心再战,退向一旁。
慕容婉看了一眼对方三人,嘴角微微翘起,
“田大爷!何苦来哉?都说了这几位是江湖有名的少侠高僧,很厉害的!”
“哼!”
田进冷哼一声,技不如人多说无益。慕容婉转向牧晨道,
“恩公!我们上船吧!”
“姑娘说笑了,切莫如此称呼在下,在下受之有愧!”
牧晨暗想慕容姑娘武功高强,就算方才我不出手,行痴也未必是你对手。
“那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听起来多生分,我比你大几岁,你叫声姐姐吧!”
慕容婉看着牧晨俊朗的相貌高大的身材,且一身英气,娇声笑道。
“慕容师姐!”
牧晨被瞧的浑身发紧,咳嗽一声勉强叫道。江湖上各门各派论辈分以师兄弟妹相称,是以这师姐的称呼中规中矩,恰到好处,倘若叫姐姐,那就显得过于亲昵,惹人遐思。
旁边几人见识过慕容婉嘴巴的厉害,觉得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免得惹火烧身。
“叫姐姐!”
慕容婉嘴角一撇,看着牧晨娇声道,牧晨微笑不答,就那么看着她,慕容婉嗔怒道,
“真是不听话!”
船桨拨动,荡起贡水之水,牧晨几人坐在船头,向下探头张望,只见河水清澈,河底的水草清晰可见,偶尔间有鱼儿游过,穿梭其中,慕容婉心情甚好,趴在船舷手掌搅动河水。
牧晨端坐船上,看着河水不住后退,脑海忽然想起一个故事,道,
“闲来无事,不如在下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行痴和张超转头看来,慕容婉兴致极高,手掌搅动着河水道,
“好啊好啊!牧师弟快说,奴家最喜欢听故事了!”
“从前有个人乘船渡江,一不小心,把佩戴的剑掉进了江里。他急忙在船上刻上一个记号,想等船靠岸了以后再随着记号找,谁知等船靠岸以后,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咯咯咯……那人傻了么?船靠岸了才找,那把剑可没有生出双脚会跟着船跑。”
慕容婉笑得花枝乱颤,旁边几人看得呆了,真是红颜一笑百花生,怪不得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绝世诗篇,牧晨暗想自己倘若喜欢一个女子,会不会为了博红颜一笑也闹荒唐事出来?蓦地里脑中闪过一个绝世的容颜,恬静淡雅犹如百合。
“阿弥陀佛牧兄讲的故事禅机颇深,小僧受教了!”
行痴和尚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他觉得越是与牧晨相处,愈加觉得他深藏不漏。只有张超在一旁偷笑,心道这哪里是师兄讲的,分明是书上看的,想来慕容婉女儿家不喜读书,行痴和尚平时只读佛经,是以二人没有听过。牧晨平日里除练功之外,颇爱看书,什么书都看,师兄弟们常取笑他,想要考一个状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