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看了那青年一眼,也不多说,只是点头轻轻一笑,紧跟在青年身后。
前方不远处是片湖中湖,方圆不过数十丈,湖中一条青石铺作的石桥横穿而过,直通远处。
牧晨三人走在石桥之上,那石桥仅容两人通过,偶尔迎面行来沧海派之人须得小心避让。
“张师兄,你怎地就回来了”
待走完石桥,前方出现一座雕栏画栋的门楼,门楼内闪出一十三四岁的少年,那少年五官精致,相貌清秀,向着那青年道。
青年却是不答,指着牧晨二人道,
“这二位要见柳师叔,你且代为引路。”
“是,张师兄。”
那少年见张师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由暗里吐了吐舌头,径自带着牧晨二人进入沧海派。
牧晨二人见那张姓青年也不招呼一声,自顾自走了,不由无赖一笑,跟着那少年进入沧海派。
盏茶不到,牧晨二人只见不远处一方圆百丈的巨大演武场,足以容纳数千人,沧海派门人正在那练武,动作整齐划一,剑招精妙。
牧晨二人只是看了一眼,视线随之收回,心道偷窥别派武学乃武林大忌,是以一路目不斜视,紧跟少年身后。
穿过演武场,眼前是几排宅院,最前面一座恢弘大气,较之其余楼宅高出数截,牧晨只是一眼扫过,心中猜测此处定是沧海派大堂所在。
那少年将牧晨二人带到一处迎宾阁,嘱告二人在此等候,径自下去了。二人只道那小童去请沧海派主事之人,不想等了半个时辰,却仍不见人来,一时心中焦急。
“哼!这沧海派好大的架子……“
师弟张超心中不忿,忍不住抱怨道,牧晨却没说话,心中也一般想法。
眼看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牧晨师兄弟二人却是半个人影未曾见到,不由心中怒哼一声,起身向着沧海派大堂而去。
“你们二位给我站住,擅闯宗门要地,该当何罪?“
牧晨二人还未进入大堂,尚在门口,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厉喝,转身瞧去,只见七八个沧海派弟子怒目而视,心中不由一惊,解释道,
“在下二人乃无极宗弟子,奉掌门之命求见贵派掌门,不得已……”
“哼,管你何人,擅闯宗门要地论罪当诛,给我拿下……“
牧晨话未说完,沧海派其中一人厉声大喝,八人纷纷举剑向着牧晨二人杀来。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牧晨二人自不会束手待毙,真气运转间,拔剑相迎。
八人皆是武功不弱,加之剑法精妙不输于《无极十三剑》,牧晨二人一时颇为狼狈,只能将《无极十三剑》使得密不透风,护住周身要害。
牧晨武功远胜师弟张超,因而分担大半攻势,自风蚀绝壁完善后的《无极十三剑》剑意惊天,每每一剑刺出,那沧海派众人纷纷退避,不敢应其锋芒。
双方斗得半柱香时间,沧海派人见久攻不下,颇觉颜面无光,心中怒意更甚,其中一人吆喝一声,沧海诸人随即身形腾挪,每人站定一处方位,摆出阵势向着二人合围。
“糟糕!“
牧晨心中惊呼一声,见沧海派众人摆出《沧海破浪剑阵》心生忌惮。
那日他与行痴等人领教过此阵威力,如若不是慕容婉最后使手段击退其中两人,怕是仍不能破阵而出。
牧晨暗道倘若待他们阵势已成,今日怕是被困于此,念及此处,再也不敢隐藏,剑随心动,右手猛然划出一剑,嗡的一声剑鸣,一时剑意惊天,正是观风蚀绝壁领悟出的《无极十三剑》第五式‘一线天涯‘。
“退”
沧海派众人阵势即将形成,却见牧晨蓦地划出一剑,直觉浑身发毛,无法抵挡,一人率先喊出一声,却已然晚了。
“哧!”
一声轻响,两名沧海弟子尚来不及举剑抵挡,腹部已纷纷中剑,鲜血横流,眼现惊恐之色。
“杀人啦!杀人啦……”
其余众人心中震惊,竟是不敢上前,嘶声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