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哥!吴姐姐!你们人这么好,怎地却是没有好报?凤儿将‘天梯‘烧予你们,你们可以借此登上天宫……”
徐凤话未说完,直觉喉间似堵住一般,无法言语,猛地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呜呜呜……都怪凤儿不好,为何要出来寻牧大哥,不但害了自己,更是害死你们…”
“哎……”
一声叹息之声响起,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徐凤身后,仔细看去,正是那骑驴老人,老者摇头一叹道,
“人死如灯灭,痴儿,你已经哭了七日,尚要哭到几时方休?”
“师父!我……”
徐凤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老者,不知如何开口,嘴上喊着‘师父’,却不知何时已然拜那老者为师,徐凤一双美眸含泪,低沉道,
“都是凤儿害了牧大哥他们……“
那骑驴老人已从徐凤那处知晓事情始末,心中亦为素未谋面侠义胸怀的牧晨二人觉得惋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即使没你带路,那蝠老魔找到他只是早晚的事,何须自责……“
“可是……“
徐凤一直为牧晨二人遇害心中自责,这几日时常在想,倘若那晚牧大哥没救自己,或许今日也不必身陨,她宁可死去的是自己,也不愿见牧晨毙命。
“好了!明日我们就动身了,你且回去收拾一番。“
那老者陡然厉喝一声,打断徐凤说话,徐凤伤心几日,老者一直耐心安慰,听了太多徐凤一般的言辞,见她开口,立马打断道。
“是!“
徐凤见师父脾气发作,心中一突,恭敬地点头,忍不住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下方的深渊,随着师父去远了。
“轰!“
“咔!”
徐凤二人尚未到家,突然天空响起阵阵雷鸣,接着下起暴雨,暴雨将供品等物一应冲下悬崖,那骑驴老人见势不妙,早已提聚功力,轻功一展,带着徐凤疾驰而去。
暴雨如注,低凹处聚集成水流,只得片刻间,水流已深约寸许,一条狭长的山谷中,一片水流顺流而下,直向远方。
山谷中趴着一道人影,暴雨落在身上竟也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刹那间一片水流流经此处,将其身体侵泡水中。那身子忽而砸了砸嘴,发出梦呓一般的话语,
“水……
那人嘴巴不住开合,却在喝那流经的水流,待到雨水入肚,那人似有了气力一般,手指忽而动了动,而后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一片迷茫。
“我没死?”
那人怔了一瞬,眼神恢复清明,看到眼前一片水流仍在持续增长,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可将其身躯淹没,心中不由一急,双手撑地正欲爬起,陡然右手传来一阵剧痛,竟是骨头断了。
“嘶……”
那人剧痛之下,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撑着身子缓慢起身,直觉全身刀割一般无一处不痛,颤抖着爬起身子,勉力站稳,此时已能看清那人真容,只见相貌俊朗,剑眉星目,眉宇间英气逼人,不是牧晨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