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拜月宫身为隐世宗门,底蕴较之我摩尼教更加深厚,倘若我以摩尼教身份带人前往,说不得替爹爹惹来麻烦”
周希曼斟酌再三,心中主意已定,扫了一眼身旁甘邪与秦乌天,吩咐道,
“两位护法先行回去,本座去去就回!”
甘邪听得周希曼吩咐,与秦乌天对望一眼,转向周希曼问道,
“圣女可是要去拜月宫?”
周希曼望了甘邪一眼,并未答话,甘邪见周希曼心中默认,连忙道,
“教主要我二人保护圣女周全,还是我二人随圣女一同前往……”
周希曼扫了二人一眼,轻轻摇头,神色决然道,
“不必了,此去并非喊打喊杀,不会有性命之忧。”
周希曼说完,眼望着甘邪张嘴欲言,连抬手阻拦,随手将银河剑丢给他道,
“两位叔叔放心便是!”
甘邪将银河剑接在手中,眼见周希曼主意已决,当下也不多劝,与秦乌天一道向着周希曼拱拱手,转身返回古州分坛。
周希曼向店小二问明拜月宫所在,一路展开轻功向着武陵山疾驰而去,只跑出半个时辰左右,前方道路愈来愈窄,一座宽约丈许的石桥横亘在前,石桥以西是武陵山,以东则是苗疆十洞,此处便是古州十洞口,通往拜月宫必经之路。
周希曼望着不远处的武陵山暗松口气,心知自己并未走错,当即速度加快,一口气到了武陵山山脚,抬头望着最高峰望月峰,周希曼一鼓作气,展开轻功半柱香便到望月峰峰顶,迎面望去,只见一扇巨大山门挡在眼前。
山门左右两旁各守着一位年轻弟子,二人手中各自提着一柄佩剑,其中一名弟子身材高瘦,相貌普通,另一名弟子身材略矮,相貌俊朗,两名弟子眼见周希曼近身,连忙伸手阻拦,
“此地乃拜月宫山门,来者止步!”
周希曼扫了二人一眼,一双美眸神光闪烁,连忙道,
“有劳二位大哥禀报一声,妾身的官人跟着朋友到拜月宫许久未归,家里的娃儿哭闹着要他爹爹,妾身无奈只得来此寻他。”
两位年轻弟子听得周希曼话语彼此对望一眼,其中那名略矮的弟子见周希曼生得美貌,连忙搭话道,
“你家官人姓甚名谁?”
周希曼瞧得那略矮的弟子眼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心中暗啐一声,俏脸嫣然笑道,
“我家官人姓牧,单名一个晨字,还请二位大哥禀告一声。”
那高瘦弟子听得周希曼话语,轻轻点头,追问道,
“你家官人那朋友是谁?”
周希曼听得此话,心中思绪电转,忽而掩面泫然欲泣道,
“我家官人被猪油蒙了心啦,跟着你们拜月宫那女子整日厮混,抛妻弃子,可怜妾身至今也不知那狐狸精姓名,娃儿在家嗷嗷待哺,哭喊着要他爹爹……”
周希曼一边说一边努力挤出眼泪,过不多时,竟是假戏真做真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