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说完,手上猛然用力,张子敬面色涨得通红,脸上青筋鼓胀,即将窒息而亡,却在此时,陡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喝道,
“七师兄,不要!”
牧晨听那人熟悉的称呼,已然知晓何人开口求情,侧首望去,但见李灵儿不知何时苏醒过来,俏脸上露出祈求之色,牧晨剑眉紧皱,质问道,
“师妹,你好糊涂,可知他是天魔宗奸细?”
李灵儿听得牧晨话语,娇躯微颤,望着亲如兄妹的牧晨掐住丈夫的咽喉,李灵儿俏脸神情挣扎,双眸抑制不住流出两行清泪,颤声道,
“可,可他是孩子他爹啊!”
牧晨闻言,神情一滞,不禁回想起数月前见到李灵儿大着肚子的情形,沉默半晌,忽而望向张子敬道,
“张子敬,我问你,当年是否你给我下药,陷我于不义?”
无极宗众弟子听得牧晨话语,心中吃了一惊,他们不明就里,将张子敬当作善人也就罢了,竟然相信牧晨就是杀人凶手,此时听得牧晨旧事重提,不由得纷纷望向张子敬。
张子敬双眼神光闪烁,并未立时开口作答,牧晨见他如此,不由得双眸微眯,接着道,
“你无需狡辩,我不久前遇到关师兄,他与我说了些真相,再加上你是天魔宗奸细,一切顺理成章。”
张子敬闻言,神情微怔,瞥了一眼不远处李灵儿,心道有灵儿在此,想来牧晨不会将我杀了,顶多受些伤势罢了,身份既已暴露,无极宗也待不下去了,念及至此,张子敬坦然道,
“不错,当年便是我陷害你的,因为只要有你在,本座无法得到掌门之位,无法得到心爱的女人”
李灵儿听得张子敬话语,俏脸苍白,抑制不住退后两步,原来这一年多以来,她一直在与狼共枕,可是后悔已然晚了,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嫁鸡随鸡,今后又当如何自处?
张超与无极宗众弟子听得事情真相,望着牧晨心中愧疚,偶尔望向张子敬眼神,满脸嫌恶之色,牧晨心中暗松口气,望着张子敬双眸微眯,
“交出解药,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子敬闻言,神情微怔,狐疑道,
“什么解药?”
牧晨见张子敬此时还欲抵赖,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厉喝道,
“别以为不敢杀你朱丰两位长老的解药?”
张子敬瞧得牧晨眼中杀机,不禁心中一跳,嗫嚅道,
“在,在我怀中!”
牧晨怒视张子敬,以防他再耍心机,伸手自他衣襟内掏出一只白色瓷瓶,那瓷瓶两寸长短,瓶口手指粗细,牧晨解药到手,望着张子敬冷厉道,
“未免你日后再来害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报还一报罢!”
牧晨话刚说完,左掌猛然拍出,袭向张子敬丹田,张子敬骇了一跳,想要动弹也是不能,忽觉丹田处一痛,浑身真气顷刻间散于无形,张子敬骇然望着牧晨,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