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悠然,张悠然!”
牧晨喃喃念叨两遍,嘴上夸赞道,
“悠然,悠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好名字!”
牧晨话说一半,忽而望着秋梅询问道,
“我可以抱抱她么?”
秋梅神情戒备望着牧晨,并未立时答话,牧晨耸耸肩道,
“那算了!”
“哇,哇……”
恰在此时,睡梦中的女婴似被二人说话声吵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秋梅将女婴抱起身子,打开襁褓望了一眼,眼见襁褓干干净净,嘴上喃喃道,
“孩子定是饿了,小姐不在拿什么喂养?”
“哦哦哦,悠然乖,睡觉觉!”
秋梅拍着女婴后背,不住哄她睡觉,可惜小悠然仍是哭个不停,牧晨拿起一旁拨浪鼓,摇鼓含笑望着女婴,那女婴听得鼓声睁大眼睛朝牧晨望来,似是首次见到牧晨这个陌生人心中倍感好奇,却是不再哭了。
秋梅面色一喜,望着牧晨道,
“她笑了,她望着你笑了,牧公子,想不到你这么会哄小孩子”
牧晨莞尔一笑,得意道,
“小孩子很好带的,我幼时时常帮人带孩子!”
秋梅听得牧晨话语,不由得深深望了牧晨一眼,心想这牧公子心地善良,又会哄小孩子,这么好的人怎会是杀人凶手。
牧晨一边逗弄悠然,一边与秋梅讲述带孩子心得,秋梅在旁听得瞠目结舌,也不知过了多久,陡听得屋外传来一声苍老声音道,
“秋梅,你先抱着孩子出去一会儿!”
牧晨二人循声望去,但见李回站在房门口,神色踌躇望着二人,秋梅听得李回吩咐,连忙抱着悠然出了房门,李回望着牧晨抱拳歉道,
“张子敬的事老夫全都知道了,是老夫糊涂,冤枉了你,牧师侄,老夫对不起你!”
牧晨听得李掌门话语,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李掌门见牧晨沉默不语,只道牧晨仍不肯原谅他,猛地双膝跪地,真诚道,
“牧师侄,老夫有眼无珠,错信奸贼,你若不肯原谅我,老夫便长跪不起!”
牧晨骇了一跳,快步走到李回身旁,扶他起身,郑重道,
“李掌门,这是为何,晚辈受不起如此大礼,原谅你便是!”
李回面色一喜,站起身子,忽而想到朱丰二老与他说过的话语,望着牧晨自责道,
“老夫这掌门实在差劲,过错忒多,一错是非不辨,忠奸不分,二错意气用事,不顾大局,三错不能知人善任,选贤用能,老夫再无颜面作无极宗宗主,思量再三,决定将掌门之位传于牧贤侄!”
牧晨闻言,神情惊诧道,
“万万不可,晚辈资历尚浅,何德何能能作无极宗掌门,李掌门还是另选贤德罢!”
李回听得牧晨拒绝,心中早有预料,连忙劝道,
“如今张子敬既是天魔宗奸细,说不准何时又来无极宗报复,以无极宗目前实力怎是天魔宗对手,难道牧贤侄眼看无极宗毁掉不成?”
牧晨听得李回此话,神情犹疑不定,他自幼在无极宗习武,将无极宗当作自己家一般,自然不愿见无极宗惨遭灭门,只是要作无极宗掌门,实非他心中所愿,念及至此,牧晨只得搪塞道,
“等家师来了再说罢,我师父资历比我高得多了,他作掌门再好不过!”
李回听得牧晨话语,双眸陡亮,惊喜道,
“齐师兄还活着?”
牧晨轻轻点头,当下将与师父相遇的情景说了一遍,齐中修因牧晨之事,对掌门李回心中怨责,连数月前的丐帮大会也未邀请无极宗之人,因而李回一直不知齐中修已是丐帮长老。
李回听得牧晨话语,忍不住心中暗啐一声,江湖上诺大无极宗,险些在他手上毁于一旦,念及至此,李回越发坚定自己隐退想法,眼见牧晨再三推辞,也不与他争辩,心想着或许唯有齐师兄才能劝动牧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