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银今日亲眼瞧见牧晨连败三大高手,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虽说最后败给神秘高手,但牧晨以弱敌强能撑得那许久也算虽败犹荣,心中越发坚定跟随牧晨,眼见王天行欲要擒拿重伤牧晨,赵金银虽伤势未愈,毅然决然拦在王天行面前。
王天行感受到赵金银周身气势,不由得神色凝重,决然道,
“既如此,连你也一块抓了!”
王天行话才说完,猛地抽刀出鞘,众人陡觉一股锋锐无匹刀气摄人心魄,暗自运转周身真气准备迎敌,恰在此时,忽听得一声清朗声音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大人既然要抓我,你们不必插手!”
齐中修众人听得那声音,不由得面色一喜,虽然心忧牧晨伤势,也只得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王天行眼见牧晨敢作敢当未有恃强凌弱之意,双眸中闪过一丝欣赏,开口正欲说话,却听牧晨继续道,
“王大人抓我,在下可不会束手就擒,动手罢!”
“哼,任你武功再高受了重伤又能如何?”
王天行深深望了一眼牧晨,心中冷哼,想到自己趁人之危捉拿受伤犯人,王天行心觉不甚光彩,但想到自己身负重任,王天行立时摒弃思绪,决然道,
“一言为定!”
王天行话音刚落,脚尖轻点闪身欺近牧晨,右手唐刀瞬息斩向牧晨面门,一出手便是《百破刀法》中厉害招数,牧晨仍是盘膝动也不动,待到王天行刀锋近身,忽而伸出两指夹住刀锋。
山巅众人眼见牧晨轻易夹住敌人刀气冲宵锋锐无匹的刀锋,忍不住面露讶异之色,只觉牧晨武功修为较之前又高出许多,即便再遇到那神秘高手,牧晨说不得会战而胜之,心觉如此,众人忍不住心中一突。
王天行刀锋距牧晨面门不足一寸,却无论如何进不得半分,仿佛当年面对恩师一般生出无力之感,连运转周身真气相抗,可那刀身却无丝毫动静,忽听得牧晨轻声问道,
“神捕大人,倘若有人杀了你妻子你当如何?”
王天行听得牧晨问话,一时不解其意,心中只道牧晨要挟报复,想也不想道,
“自然是血债血偿!”
牧晨闻言,莞尔一笑,望着王天行追问道,
“倘若凶手是朝廷官员又当如何?”
王天行听到此处,心中已明白牧晨用意,沉吟半晌才道,
“倘若官家不与我做主,说不得只有亲自动手!”
牧晨眼见王天行据实相告,神色无丝毫作伪,眼含欣赏望了他一眼,坦诚道,
“我师父蝠老魔挚爱被夺,师娘最后含恨九泉,请问王大人,若换作是你,又当如何?”
王天行闻言,皱眉沉思,许久不曾说话,牧晨眼含深意望着他,感慨道,
“你守护王法,师父守护情理,各有各的缘法,无所谓对错,我本可杀了你永绝后患,但敬重王大人为人,今日放你一马……”
王天行四人听得牧晨话语,神色微怔,心知牧晨如今人多势众且自身武功高强,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揉捏的少年郎,本是报着必死之心前来,未料到牧晨会放过他们,心中不禁百感交集,王天行沉默半晌才道,
“今日之后在下必定勤练武功,再来抓你!”
牧晨听得王天行话语,忽而莞尔一笑,
“随时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