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全部拖出去砍了!”
“帮主饶命,帮主饶命!”
那三人骇了一跳,不住磕头求饶,夜明却是理也不理,巫云帮中一些与三人相交甚厚者欲要开口求情,尚未开口说话便被夜明凌厉眼神震慑不敢忤逆其意,夜明处理妥当转头吩咐巫云帮帮众去寻铁柱娘子,牧晨与君瑶在一旁静候,过不多时,两名小厮将一年轻妇人带至大殿。
牧晨探目望去,但见那妇人肤色白皙,身段曼妙,虽然身穿粗布麻衣倒也有几分姿色,那妇人扫了一眼大堂内众人,只觉个个凶神恶煞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君瑶身为女子,于对方遭遇感同身受,连忙走近妇人跟前柔声问道,
“嫂嫂可是铁柱家娘子?”
那妇人闻言,神情戒备望着君瑶,轻轻点头道,
“是!”
“我们是受你家相公所托前来搭救,还请嫂嫂放心!”
君瑶眼见那女子娇躯发颤,显是受了不少惊吓,当下柔声相告,那妇人听得君瑶话语,双眸陡亮,欣喜不已。
牧晨眼见事情处理妥当,向着夜明拱了拱手,正欲开口辞行,却听夜明挽留道,
“牧兄弟,咱们多年不见,既然到了巫云帮岂能说走便走,好歹让我尽一番地主之谊!”
牧晨闻言,不经意扫了一眼那妇人,迟疑道,
“在下受人之托,理应送佛送到西才是,还是改日再登门拜访罢!”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无论如何得吃完几杯水酒”
夜明察言观色,心知牧晨心有顾虑,正欲吩咐手下代替牧晨,却听一旁君瑶道,
“你二人许久未见,想必有许多话说,还是我走一遭罢!”
“那好罢!”
牧晨轻轻点头,想着君瑶身为女子再合适不过,况且她武功不弱化神境中难逢敌手,当即放下心来,夜明望着君瑶心思细腻体贴入微,不禁想起师妹柳飞烟来,回想二人当年携手闯荡江湖,夜明不由得心中暗叹
过不多时,大殿首位摆满一桌酒菜,牧晨与夜明相对而坐,牧晨想到曾经诺大沧海派如今仅剩夜明与柳飞烟二人,忍不住心中伤感,即便心中有许多疑问此时也不便多问,顾左右而言他道,
“不知夜兄如何成了巫云帮帮主?”
夜明闻言,莞尔一笑,冷然道,
“天魔宗灭了我沧海派,若想要报仇雪恨仅凭在下一人实难办到,方才加入九刀会成了一名副香主,后来凭着几次功劳会长让我作了这巫云帮帮主!”
“前任帮主管教无方,使得巫云帮落得人神共愤,在下方才接掌帮主之位不久,一些人对我阳奉阴违作出下作事来,借着今日之事恰好杀一杀他们一身匪气”
牧晨闻言,轻轻点头,赞许道,
“以夜兄武功手段,换作任一帮派都会受到重用,九刀会会长识英雄重英雄倒也难得!”
“可惜半月前会长无故失踪,九刀会上下群龙无首,人心思变!”
夜明听得牧晨话语,轻轻一叹,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牧晨想到柳夏公子前来传令夜明却是死也不接,忍不住心中好奇道,
“夜兄,方才那令牌莫非有何玄机,为何你宁死也不肯接令?”
夜明听得牧晨相问,当下也不丝毫隐瞒,无奈道,
“牧兄弟有所不知,这九刀会规矩森严,赏罚分明,每每遇事必由会长亲笔手书下令,同时派人赐下令牌……”
“九刀会令牌分作三等,最次等为‘九须令’,其次为‘九骨令’,最高一级则是方才柳夏传来的‘九杀令’,此令一出,九刀会上下轻则损失过半,重则全军覆没,传闻数十年来,‘九杀令’仅仅下过一次,如今这回‘九杀令’出,不知又死伤几何…”
牧晨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暗惊,不想这‘九杀令’如此关系重大,正自低头寻思,却听夜明续道,
“传闻这道‘九杀令’出与此次武林大会相关,在下不得不慎之又慎……”
牧晨闻言,不禁心中一突,未料到来此讨债意外探得重要讯息,只是不知九刀会意欲如何,是敌是友,不论如何,需得想方设法探出更多隐秘才是,牧晨念及至此,心中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