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闻言,不由得心中气急,厉喝道,
“你不走留下来找死么,即便我不杀你,无极宗与丐帮的人也不会放了你!”
周希曼听的牧晨威胁话语,心中也不发怵,冷笑道,
“那不就称了你的心啦!”
牧晨闻言,不禁神情微滞,只觉杀又不忍放又不是,被周希曼这么一闹牧晨情志渐渐冷静下来,心想希曼与师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无缘无故为何要害我师父,况且以她目前武功若想杀我师父绝无可能,莫非师父真是得了疯病,念及至此,牧晨双眸渐渐恢复神采,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道,
“她不能走!”
牧晨循声望去,只见江湖各派急奔而来,众人瞧见地面仰躺的齐中修尸体面露惊骇之色,开口正欲说话,却见庄义方抢在众人跟前跪倒在齐中修遗体面前,悲呼道,
“师父!”
庄义方旁若无人大声恸哭,闻者无不恻然,行痴与行闻二人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往生经文,无忧谷一干女子也是泫然欲泣,归元宗,青城派几名老者怅然而叹,牧晨悲从心来也随之落泪,庄义方哭了一阵,陡地似想到什么一般,抬眼望向牧晨询问道,
“师兄,师父他是谁杀的?”
牧晨闻言,并未答话,只是不经意瞥了一眼周希曼,庄义方自幼聪慧过人连牧晨也是时常夸赞,见状哪还不知,戳指指向周希曼大怒道,
“妖女,我替师父报仇!”
庄义方话刚说完,陡然身形微晃提着一截木棍杀向周希曼,其余诸派见势,纷纷将周希曼围在垓心,牧晨纵身挡在周希曼面前,神情犹疑道,
“诸位莫急,待查出事情真相再作了断不迟!”
张风节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气道,
“还有什么好查的,这妖女一直以来都是摩尼教奸细,奉命前来害我们的不信你看!”
张风节说完,右手轻挥,将一封撕了大半的书信丢给牧晨,牧晨伸手将之接在手中细看,确认密信上字迹正是周希曼笔迹,密信上有一半内容写着江湖各派底细,其余下毒之事内容不全,想是被人撕去一半。
“若老夫所料不差,另一半则在先师手中”
张风节冷冷望了一眼周希曼,而后走到齐中修遗体跟前在其胸腹位置摸索片刻,果然找到另外半封书信,牧晨接过两张书信放在一块比对发觉两半书信边角处严丝合缝,牧晨心中一阵绞痛,脸色苍白望着周希曼道,
“你骗我,你说师父得了疯病原来是骗我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周希曼一直在旁冷眼旁观,想要瞧瞧暗中之人又使出什么把戏,直至张风节自齐中修怀中摸出密信,周希曼心知此番已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眼见自己冤蒙不白周希曼只觉委屈至极,话音未落,只听庄义方大怒道,
“废话少说,拿命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