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连连称是,心中发苦,想他以往何等霸道不可一世,人人敬而远之,不想在眼前年轻人手中一而再,再而三落败,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真是应了中原人一句老话,叫作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牧晨一时间闲了下来,当即盘膝打坐运转起内功心法,虽然方才破入‘知命’,短时内难以突破,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牧晨深明其中道理,因而多年来始终练功不坠。
估摸过了一个时辰,李由奉命归来,带回来一个意外消息,九刀会弟子打探消息时意外发现了摩尼教官兵运送粮草,牧晨不由嘴角微翘,正欲开口说话,却在此时,破庙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人未至,话声先到,
“会长,不好了……徐姑娘被他们吊在城门口!”
牧晨三人循声望去,只见萧长乙一身粗布麻衣,手里拿着一根弯曲的蛇形拐杖,抬脚进了破庙,听得萧长乙话语,牧晨不由剑眉微蹙道,
“周教主这是冲我来的啊”
萧长乙闻言,担心牧晨一时情急救人中了埋伏,不由暗自点头道,
“不错,摩尼教明知我们千方百计救人,非但不将人藏起来,反而摆在明面上,摩尼教此举用心险恶,会长不得不防!”
“老萧说得不错,会长,小心驶得万年船!”
李由望了一眼萧长乙,又望了一眼自家会长,小心劝告,一旁田三听得牧晨三人说话,神情复杂,一会儿犹疑不定,一会儿又神情笃定。
牧晨轻轻点头,他自然知道此时时机未到,不能立马去救徐凤,只是人却不能不救,沉默半晌,转向一旁李由问道,
“李长老,如今城内尚有多少九刀会弟子?”
李由听牧晨问话,只道他要仗着人多救人,仔细想了一想,小心回道,
“算上经营当铺,赌坊的弟子,大概有近两百人”
“两百人……有些少了,这样,你教那些弟子多收买一些人,咱们来演一场戏。”
牧晨听完李由话语,心中略显失望,当即吩咐他道,李由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家会长何来‘演戏’一说,当下也不敢多问,向牧晨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牧晨又望向一旁萧长乙,吩咐道,
“萧长老,待李长老人手备齐,咱们明日子时动手,我有一事教你去办!”
“会长但请吩咐!”
萧长乙闻言,连忙拱手一拜,牧晨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悄悄话,一旁田三心中不满,却不敢多说,只见萧长乙轻轻点头,双眸渐亮,牧晨说完,又小心叮嘱萧长乙道,
“明日以火为号,事不可为,切记不可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