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二被李由提到牧晨面前,不住求饶,牧晨冷冷望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只是望向一旁徐凤,徐凤心领神会,自怀中掏出瓷瓶,小心刮下针尖处呈淡黄色毒药,将之小心放入酒杯中,又将银针中间呈黑色毒药刮入另一只酒杯之中。
丁不二神情惊恐,不知何时招惹了四尊杀神,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被徐凤强行灌下淡黄色毒药那杯酒,四人在旁静候片刻,眼见丁不二浑身上下不见丝毫症状,徐凤喃喃道,
“看来这药毒性已经消散!”
徐凤说完,惟恐有所遗漏,又再三替丁不二把脉,确信无疑后又将另一杯酒灌入丁不二口中,未过多时,只见丁不二浑身颤抖,冷汗淋淋,面部狰狞可怖,大叫道,
“杀了我罢,杀了我罢……”
牧晨四人见势,吃了一惊,又过片刻,只见丁不二神情茫然,面如死灰,徐凤似是想到些什么,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这些年都作了哪些坏事?”
丁不二闻言,想也不想,答话道,
“我叫丁不二,今年三十三岁十五岁时曾经杀了同村黑皮丁一家三口,强暴了他妻子,后来为了躲避官府追捕逃到山里作了山匪,这些年抢了不少过路行商杀了,估摸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牧晨几人越听悦惊,越听越怒,未料到这丁不二区区一介普通人,杀的人于江湖中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可恨是他欺压良善,无恶不作,让他服毒已是惩罚太轻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此际徐凤见到丁不二症状,又伸手替他把脉,过不多时,方才神情凝重道,
“三尸脑神丹!”
牧晨三人闻言,彼此相视一眼,一脸疑惑之色,牧晨好奇道,
“三尸脑神丹,凤儿…你是说我师父是中了三尸脑神丹…”
徐凤听得牧晨问话,缓缓点头,俏脸上神情露出追忆之色,悠悠开口道,
“三尸脑神丹是由三种毒虫配制而成,毒药一经入脑,则中毒者头痛难当,面目可怖,甘愿受下毒之人摆布……”
牧晨听徐凤一番话,不由想起那夜周希曼与她说的话,不禁悔不当初,一想到师父受此毒折磨,脸色阴沉道,
“这药毒性如此猛烈,有伤天和,不知此毒来自何处?”
徐凤闻言,想了一想,才道,
“师父当年曾说,此毒原出自苗疆,乃是以三中苗疆蛊虫炼制而成……师父也说过,此毒被苗疆视为禁忌之物,后来不知为何成了南海派所有,师父当年说起天下毒药,说此毒足以拍在前五之列,足见此毒可怕之处。”
牧晨曾与南海派打过数次交道,知道南海派神秘莫测,实力较之摩尼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天各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不料南海派又来中原兴风作浪,牧晨脑中思绪电转,心中有了猜测,喃喃自语道,
“南海派,南海派……莫非是他?
徐凤知道牧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缓缓点头道,
“如今在中原的南海派弟子不多,也只有他才最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