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里偏向娘家人,见到亲妹妹受委屈,她也大着胆子凑到周云深面前。
“孙女婿啊,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呢。”
“她也是护崽心切,又刚来咱们这,不太懂规矩。”
“你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你看如何?”
老夫人想着自已好歹是姜舒月的祖母,敬老尊贤,冲这点,周云深也要给她一点面子。
可惜她算错了。
面子是自已挣的,他为何要给一个欺负媳妇的老泼妇面子。
“一家人?她也配?”
老夫人:……
她的脸色已经白了。
姜舒月柔弱开口:“也许在祖母心里,娘家人才是亲人,其余人都是外人吧,我就不明白了,下不犯上,不是从古至今的道理吗?他们家人都在官场上,为何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呢。”
“祖母,我是你孙女,鹿鸣他们也算你半个亲人吧,他们出言不逊侮辱鹿鸣,你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刚才还要打我,现在相公来了就说误会,为何前后态度差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两个小畜生才是你的亲孙子!”
“你!”
姜无颉黑着脸上前,他沉着冷脸,把老夫人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
老夫人在姜家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姜无颉。
明明是自已的亲孙子,还是长孙,但从他七八岁开始,老夫人就害怕他。
那一口道理,和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是像她姜家的种。
她还怀疑过是不是那姓石的种。
可惜人都已经死了,也无从查证。
否则她早就把人丢出姜家了。
老夫人不敢造次,姜无颉才说道:“主有主道,客有客道,岂可在主人家如此撒野?”
“若是以为年纪小,就可满嘴胡话,言语无状,以下犯上,那如何治家治国?”
“陈旺王,王大发,已过童生,按理应当是知书达理的,却如此荒唐,我倒要问问,他们的功名是如何考的,先生又是如何教的!”
王鹏这时才感觉到不妙。
童生自然是花钱动用关系买来的,都是为了日后儿子能博得一个好功名。
若是真被查了,儿子的前途毁了不说,春闱在即,他也会被连累。
王鹏自已还被绑着,也顾不上脸面,蠕动到了姜无颉身前:“侄儿,真的是误会,这两孩子都被家里的贱妇教坏了,你别生气啊,我回去就教训他们!”
“子不教父之过,你的确应该好好教导他们!”
王鹏没想到侄子也如此不给面子,当下脸色黑的很。
姜无颉朝周云深拱手低头:“是姜家有愧镇南侯夫人,此事一定会你们一个交代。”
“按照道理,本侯应该随舒月叫你一声哥哥,不过亲兄弟明算账,羞辱我镇南侯府的人,本侯一向不会手软,也不知道你想如何给本侯交代。”
姜舒月:【要我说,就打断这两个小畜生的腿,再将两个大的三条腿都打断,全部丢出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