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婉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于是捂着脸跑进房里去了,灵尚站起身来赶紧跟了进去,张重也想跑去看,被莫明秋一把揪了回来,并对他说道:“你姐过会就好,你先把你的事说完。”
“我还有什么事啊?”张重疑惑着问道。
“你把文国的国策都改了,你还说你没有事?”莫明秋愤怒的反问道。
“什么国策啊?是说要重商道吗?”张重惊讶道。
“法礼本才是强国之源,商道属强国之法,如果硬说先后,主次的话,礼法理当排在前面。”莫明秋朗声说道。
张重不服,但又不敢顶嘴,鼓着腮帮子。
“不服对吧?所谓商道形成初期确实是以物换物,后来发展成为以货币为媒介进行交易,你说的要脱人衣服的流氓行为,而所有人都会不愿意,这正说明所有人都认为礼法是高于任何物品的。如果你强来扒我衣衫,自然有法度来制你。这不就说明法可用来管商的吗?”莫明秋把上午张重的显摆一一怼了回去。
“另外张老头为何家中没有老伴?林家寡妇为什么会死了丈夫?男耕女织的和谐场景为何会有缺失?该不是法礼不健全造成的烧杀抢掠后的悲剧吧?什么张老头帮林寡妇盖房子?他一个人能盖得了?你有本事一个人到外面去盖一间出来给我们看看,恐怕你房还没有盖出来,就已经饿死冻死了吧?很明显你说的就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没有实际意义。没有礼法的帮助,人们不懂相互帮扶,社会就会如你所说的那样,有人没有衣穿,有人没有米吃,到处都是孤寡老汉,到处都是失去丈夫寡妇,甚至还有流离失所的孩子。”
莫明秋的激昂就如同张重在朝堂上一样,他声音不大但很洪亮,张重起初思想上还有辩驳的声音,到最后,他完全被征服了!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张重朝堂上确实赢了,但如今看来漏洞百出,他本以为傲的张老头和林寡妇的比方,如今变成无法无天后的悲惨世界,张重此时有点悲哀,不仅是因为输给了莫明秋,而是感觉输了自己的人生。
“你要记住朝堂上的辩论绝对不是逞一时之能,图一时之快的事,它是方向性的东西,会影响文国今后的政治走向,关系到文国的国策和一系列的政策制定方针,很多人可以以你言论去蛊惑他人,出了事后责任却又可以全推给你。”莫明秋不在乎张重的感受继续说道。
张重感觉委屈,眼眶泪珠滚动。陆远清在旁边看着本想劝解,最后还是忍住了,直到他感觉莫明秋已经达到目的后,才插嘴安抚两人的情绪:“严格意义上它仅仅是场辩论比试,输赢和对错无关,更何况法礼和商贸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没有法礼,商贸就没有保证,没有钱,法礼也不过是空谈,事在人为,处理得当,不至于就真的会乱国的。”
陆远清简单的把商贸表述成钱,是商人的常态,没有任何人怀疑他不是出至内心,莫明秋十分赞赏他的变通也肯定他的一些观点,于是说道:“陆兄所说或许对你当这朝官会有所帮助,法能否变通取决于民心所向,商也一样,无人之商,是一种病态,众人之商代表繁荣。你好好在家想想,我们回来之后,写篇心得出来,我来检查。”
“三哥,你是不是又想去哪里不带上我啊?”张重是真的感觉委屈了,眼泪掉了下来。
“不会吧?当了状元还哭鼻子?”莫明秋嘲讽道。
“状元本该是你才对,我当不了的,我只要跟着你就行。”张重伤心极了。
“姓莫的,我弟弟是为我才去同姓林的拼命的,你干嘛欺负他?”张小婉在里屋偷听到莫明秋的训斥,赶出来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
“我没欺负他,毕竟他明日就会被封官进爵,完全可能就是朝官。我是让他说话做事得有分寸得留余地。”莫明秋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