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娘娘,微臣在饭菜里头感受到这是由芭蕉蒸煮而来的。
这芭蕉味甘性寒,有破淤除肿之效,但长久,尤其是对孕妇必定是不利的。”
他将所有的菜色都吃了一遍,才感受出来,是芭蕉渗入菜中的味道。
“芭蕉?”陈晓楚听着这名词,复念了一遍,陷入沉思。
陈晓楚想起这不就是皇后对付纯元皇后的法子吗?如今倒是又让她用上了,她是没其他法子了?
“墨冰,你去请皇上来承乾宫,不要惊扰旁人。”陈晓楚想还是让墨冰去请好些,墨冰稳重,在宫里的时间也比别人长些。
陈晓楚想得明白,这事还是让皇上自己解决的好,他的女人要害她,怎么说都有他的一份责任。
至于如何判决,她想皇上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没多久,皇上来承乾宫了,走过来就是握住陈晓楚的手,问她有没有伤到身子,见陈晓楚没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过来并没有走漏风声,不得不说墨冰做事还是很谨慎的。
皇上听闻谭太医的解释,便召了做承乾宫膳食的厨子过来问责。
厨子承受不住皇上的压力,供出了景仁宫的公公江福海。
“苏培盛,把江福海送到慎刑司拷问,等等,不必让皇后知道此事。”
皇上也想到了皇后可能会为他求情,不利于逼供,捏捏眉心,便补充了一句。
“嗻。”苏培盛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办事。
“谭太医,给旻皇贵妃把把平安脉。”
皇上处理完事情,想想还是一阵害怕,怕陈晓楚出事,怕失去她,也怕她腹中的胎儿出事,便让谭太医在他眼底下,检查一遍才能放心。
陈晓楚揉着六七个月大的肚子,娇俏地说,“禛,臣妾真没事,您看,谭太医也检查了,臣妾说了没事就是没事,禛,别太担心。”
“朕不担心是假的,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你是四个人,两个孩子,还有朕。
今日之事,委屈旻儿了,朕会给旻儿一个交代的。”
皇上用深情的眼神看着陈晓楚,说出的话来都带上了甜蜜。
陈晓楚笑地甜甜的,走过去依偎在他身上。
是的,她有两个孩子,还有他……
次日,皇上下朝后,就在养心殿批着奏折。
苏培盛走了进来,“皇上,江福海招了招了个干干净净。”
“说!”皇上闻言抬起头来,满身是凌厉的气息。
皇上的威严,好似有寒冰扑面而来,苏培盛低着头,叹了口气道,“皇上,是皇后所为。”
“大胆。”皇上闻言,厉声出口。
“咘咚”,苏培盛承受不住冰冷气氛,赶紧跪了下来。
皇后怎可如此歹毒,连他的子嗣也敢暗害。皇上倒是要看看她还做出了什么事情出来,“继续说。”
“芳贵人的胎,欣嫔娘娘的胎,富察贵人的胎,以及……以及……。”
苏培盛越说越小声,连最后那人的称号也没说,就听皇上的指示,要不然怕触怒了皇上。
“还有什么?”
皇上没想到皇后做了如此多残害子嗣的事情,原本他就子嗣稀少,没想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苏培盛跪在地上低下头说,
“还有纯元皇后,纯元皇后的胎,也是用芭蕉蒸煮为食导致的。还将杏仁茶中的杏仁也被换成了伤胎的桃仁。”
“是她啊!朕以为她是她的亲姐妹,她也待纯元恭敬谦和。你去将她带来,朕要亲口听她说。”皇上沉了一口气,憋着即将爆发的怒火,面无表情地吩咐苏培盛。
他也猜测到她会怎么做,但没想到如此过分,还不知满足,不知悔改,如今还要残害他的旻儿。
另一边,景仁宫
皇后坐在榻上喝着茶,本想问问江福海承乾宫情况如何了,结果眼睛瞟一圈都没见着人,便开口问道。
“绘春,怎么半天都没见着江福海,他去哪了?”
站在一旁伺候着皇后的绘春,低着头开口,“娘娘,昨日苏公公来找江福海过去,便没再回来了,奴婢也不知是什么事!”
“嘶,哈!”皇后闻言,魂不守舍,端着烫茶水杯的手晃了一下,不小心将茶杯中的茶水溅到手,被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