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中靶子,但离靶心有点距离。
弘历走到她旁边,见她勾起的眼尾下叠,低垂着小脑袋。
“中靶了,很不错,阿箬啊,别丧气。”
他不自觉抬起手,蜷曲的手指摊开平搭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温声安慰。
“弓箭是不是不适合妾身呢?”
阿箬抬起了头,眼睛氤氲着淡淡薄雾,眼尾泛红。
弘历见此,心颤了颤,有些慌乱。
他想起第一次在脑中出现的阿箬。
娇小的她满脸泪痕,破碎地,“我会不会就在皇宫里死掉?”
不,不会的,有他在。
弘历向前走了一步,将她紧紧抱住。
口齿喃呢,“不会,有朕在。”
阿箬脑中冒出了问号,她只是问弓箭,又没有要寻死。
“阿历,你在说什么?”阿箬没有拿弓的手拍了拍弘历的背,轻声询问。
弘历思索着,讲些好话哄她,即使他不擅长,
“朕说,不是弓箭不适合阿箬,是弓箭配不上阿箬。”
“阿箬是女人,弓箭都是男儿学的。”
“况且阿箬才发了一发,就能中靶了,比初学的男儿还厉害。”
“真的吗?”阿箬从他的胸膛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像极了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当然是真的。”
弘历见她弯笑的眉目比哭时让他心碎更好一些,不经意抬起手点点她精致的鼻尖。
弘历的手顿了顿,神情也变了几番,这样的举动暧昧至极,他从来都不会做。
但就是为她而破例,或许她是特别的。
弘历不自觉在心里多次加重,她是“特别”的存在。
也是这种心里暗示让他更在乎她,更爱她,无关乎容貌,才华,只因她是特别的。
他因她的颜值而纳她入后宫,慢慢因发现她是一个宝藏女孩而深陷。
他不知,最后他会因她纯真,对他并没有私心,而沦陷到无法自拔。
娇软的声音将他拉回神,“那阿历再让妾身试一试好吗?妾身找到要领了。”
“好。”怀中的女孩乖巧可人,他只能顺着她,松开环抱住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阿箬不在他视线范围内的嘴角上扬,她迅速拉弓放箭,速度快地,就像眨了一个眼睛的功夫。
“阿历,你看到了吗?妾身中红心了。”
弘历看向靶子,确确实实在红心上,但他更觉得在他心巴上。
他刚刚的视线一直都在阿箬身上。
看她由严肃,到平静,再到喜上眉梢,每一个神情都刻进他的脑海里。
她拉弓放箭时,身上的气势非凡,不亚于任何一个武将。
深深吸引着他,她似乎做任何事,都能做得很好。
心脏不断跳动着,呼之欲出,他知道他已经深陷其中。
他走过去,一只手捧起她的侧脸,声音暗哑,“阿箬,真棒。”
又补充,“太医说,你的伤寒已痊愈。”
此刻,身体如火烧的秘密只有他知道,或许他的手也很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