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仰起花猫脸的小脑袋,樱唇一张一合,说着关心他的话,
“哥哥,你没事太好了。”
“哥哥,你这儿疼吗?”
“妹妹帮你呼呼就不疼了。”
离自己脸庞很近的小脸,嘟起呼出热息的小嘴,像产生了魔力,吸引着他靠近,越凑越近……
妹妹好像变了,变得更让他心动,埋藏在心底的情愫似乎再也压制不住呼之欲出。
幸好察哈利干引来的阿爸、那日苏、巴图、鸿格尔,他们来了,让他及时止住了会伤害到妹妹的不理智行为。
“哥哥,我进来喽?”
毡房帘外传来妹妹的叫唤声,他不由收起飘忽的思绪,整理衣襟,盘腿坐好。
杜思珩拉开小毡房的门帘走了进去,里面很暗,那木汗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亮。
“哥哥,怎么不点油灯?”杜思珩不明所以地问。
那木汗闻言,惊觉自己回来后一直坐在那儿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慌忙起身,到台上将油灯点亮。
回身时,就见妹妹手里拿着一块布,布里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椭圆的。
“哥哥,快坐下来,我帮你熨熨脸上的浮肿。”若是站着,她可没有那么高。
那木汗顺从地坐在毯子上,微垂着眼,不敢明目张胆的将视线放在妹妹身上。
杜思珩走过去,用包着鸡蛋的布贴在他的嘴角处。
“嘶。”
“很烫?”
那木汗摇摇头,烫那一瞬间,熟悉温度后,就不觉得了,更何况妹妹在滚动圆物。
杜思珩见他虽摇头,还是放缓了动作,轻轻点熨和滚动鸡蛋,给他消肿,除了嘴角的位置还有眼角的位置。
距离很近,杜思珩边给他熨烫浮肿边端详着他的眉眼,浓密的眉毛和深邃、清澈明亮的眼睛,眼神坚定、深沉且纯粹。
再往下是高挺而狭窄的鼻梁,长而薄的唇,在油灯散发的黄光勾勒下,柔和了脸部硬朗的线条。
许是妹妹太过专注的眼神,那木汗忍不住掀开下垂的眼皮,看着她离他很近的脸,神情恍惚起来。
妹妹今日好勇敢,将欺负她的人都揍了一顿,还救了他。
虽然按巴图的话来说,揍得有点凶残,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样能保护自己的妹妹很可爱,也很好。
妹妹揍他们一点错也没有,这是在自我保护,最后那六人都交给了阿爸,阿爸交给了巴书记处理。
“嘶。”烫得让他意识回笼,便撞进妹妹蓄着水雾的朦胧眼睛。
“对不起,哥哥,弄疼你了。”杜思珩说着眼泪滚落吧唧砸在了他的脸上。
她能说刚刚她是看得入迷忘记滚动鸡蛋烫着他的吗?为了掩饰,就有了落泪一幕。
“别哭,哥哥不疼。”那木汗抬手用粗粝的拇指抹去她眼窝上的泪珠。
他手一顿,就这么轻轻一划,长了茧子的拇指就让妹妹娇嫩的脸蛋泛起了淡淡的红痕,他赶紧把手背过去,用手背捻掉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