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华小幅度推着白素琴出府,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在成亲的节骨眼上,突发这种事,让白素琴消瘦了几分。
但她一夜消化的好,想得开,成亲前发现慕一宽原来是这样的慕一宽,对她来说,是好事。
精神好很多的她浅笑开口,“我没事,不就是一段不好的过往吗?过几天我就好了,你也不用特意告假来陪我的。”
“表姐,你纯粹当做是陪我去赏赏花、散散心吧!我快要被我阿爷逼疯了,老叫我相看这、相看那的,幸而他这几日外出,趁他外出啊!好好散散心。”
“表姐,快上来。”
身着飘逸裙摆的尉迟华边说边先一步跨上马车,催促白素琴,搭她的手上马车。
白素琴无奈一笑,就在将手伸出去时,车夫喊了一声,“小姐。”
白素琴收回手,侧目,“小姐,畜生熏人,小的特意备了香炉,去去味。”,车夫将手里的香炉递给她。
白素琴接过,礼貌一笑,“谢谢。”
尉迟华看着香炉,眼眸流光一闪。
“红叶是慕一宽的人,能做出刺伤自己嫁祸慕一宽,可见她极其偏执。”
“她会为爱替慕一宽办事,同样会为恨除掉慕一宽和白素琴。”
她嘴角划开一个弧度,和琉璃猜测的吻合上了,后续只要按计划行事便好。
她拉白素琴上马车后,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白素琴意识到尉迟华不是真要赏花,而是办案,上了马车,就进入到危险区,不由紧张起来,但配合地抿着唇,对她点点头。
尉迟华打开包袱,将香炉里的迷香倒在带来的铁盒里,换上新的香料。
她凑到白素琴的耳朵边,“表姐,等会装晕,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别怕。”
“嗯。”,白素琴眼泪盈盈,“华妹,小心为上。”
马车走到半路,车夫轻喊了一声,“小姐?小姐?”
他见无人回应,便牵着马绳偏了方向,往和红叶约定的位置驶去。
到达了位置,红叶给了他一锭银两。
他收了钱,慌忙而跳,不知红叶姑娘要做什么,但用上了迷香,定不是什么好事。
红叶掀开车帘,进去将白素琴拖出来,又上马车,刚碰上尉迟华,就被反手一踢,压着跪在了马车上。
红叶被压着手,面目狰狞,“你,你居然没被迷香熏倒!”
尉迟华咬了咬牙,“迷香?早就被我换掉了,特意逮你回京兆府的。”
白素琴见到尉迟华押着红叶走出马车,面露失望,“红叶!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没错!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杀了龙卑那,又给自己一刀,真狠啊!”
元莫的声音从马车后方传来,三人齐齐看去,元莫、月琉璃、王昆吾和官差来了。
元莫见王昆吾和尉迟华要押红叶回京兆府,赶忙拉着月琉璃上了尉迟华和白素琴乘来的马车,对着他们挥挥手,
“你们回京兆府继续审理龙卑那的案件吧!我才不要给他找真凶到最后一步。”
他一扬马鞭,马拉着马车往梅林的方向驶,“这是我的底线了,白府的马车借我和琉璃去赏青梅花了哈!”
“豁!这元莫提议去青梅园,我看是他自己想带琉璃去吧!”尉迟华看着马车渐渐驶远,不满地同王昆吾嘟囔了一句。
“让他们去吧!他忍着龙卑那的恶心,也挺辛苦的,案件也多亏了他俩。”
王昆吾淡笑,难得帮着元莫说话。
“切!”尉迟华轻呲一声,挥手,让官差押人走!
白素琴跟着他们离开,回看了一眼马车驶远的方向,眼里是对元莫与月琉璃感情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