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鹅见月琉璃边说边从高台处拉了一把椅子到她旁边坐下，似乎要与她长谈。

“恨，也不恨。”小鹅被问的恍惚，面目有一瞬狰狞，像是回忆到什么。

“为什么？”

月琉璃藕粉色长裙下两腿交叠，双手随意搭在膝前，似要认真聆听她的话。

她面露恬淡的笑容，让小鹅觉得莫名有亲和力，不自觉放松警惕，继续编她与堂兄一家的故事。

“打小父母离世，我成了孤儿，只能寄宿在堂兄家，他教我很多我从未接触过的东西，我很感激他。”

“可后来，我们成了流民，过上食不果腹的生活，他贪图红莲大仙钱生钱的法术，被骗过去，连我也被拉进红莲社。”

“过上……”小鹅顿了顿，没接着编，而是立转话，“所以恨，也不恨！”尾音咬重了一分，被月琉璃听出。

“过上暗无天日、被痛苦折磨的生活？”月琉璃看着她，替她补上她未说完的话。

小鹅一听，面部闪过一瞬的痛苦，她控制住了，很快恢复面无表情，不让月琉璃察觉到一丝异常。

可惜她隐藏再好，也被时刻关注她面部表情的月琉璃看出。

月琉璃又问，“你想救他们出来？包括解救你自己？”

不等小鹅回答，月琉璃继续开口，“昨天你想参与我们解救流民的行动，我相信你有八成的真心。”

小鹅闻言，晃神一瞬，继而点头。

“另外两分不真是……”月琉璃说着，扶上她被铐住手腕固定在扶手上的手，温柔询问，“你的手指痛吗？”

小鹅一愣，回神，立马蜷曲起手指，收起脸上慌乱的神色，“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月琉璃收回手，脸上适宜的笑容不减，缓缓开口，

“你指甲缝隙上有血痕且指甲不规整，是身体太过痛苦，而去抓挠硬物所致吧？”

月琉璃见她头转向一边、紧抿着唇，不回答她的问题，微笑，不急不缓地又开口，“昨天与你握手，我就看见了，我猜很疼。”

小鹅回头呆愣愣地看向她，月琉璃嘴角的笑容加深，声音轻柔，带着蛊惑，“你身上的毒，我能解！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

“琉璃，怎么样？”

元莫见月琉璃从刑部出来，走上去，修长白皙的手虚虚覆上她的后背。

“说了，……”，月琉璃微仰头，盈盈眸子看着元莫，嘴角挂着愉悦地笑容，将从小鹅那打听的消息告诉元莫。

“陈信良骗钱财就算了，居然还贩卖人口！我知道后面该如何解救被关在兰田县绿波山庄上的流民了。”

元莫微眯起狭长的眼，眼里闪过锐利的光芒，牵起月琉璃的手，往外走，“走，去四方馆与他们一同商议。”

月琉璃扯了扯元莫的手，“等等，我先让尉迟姐姐放了小鹅，并让她派人送小鹅到我们的住处。”

元莫一听，右眼皮一跳，“哈！为啥要住我们那！”

月琉璃眸子笑意星星点点，“先送我们那，等我给她诊后，让她暂住我们隔壁。”

元莫对这个结果还能接受，“这……还差不多！”

总之，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扰他和她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