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左良说完,毛骧微微抬头,示意他闭嘴。
随即看向铁铉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敬重。
“铁铉大人所言极是,若民夫、百姓安居,自然不会行叛逆之举。”
“毛骧受教了。”
“将军言重了。”
铁铉说完,看了眼身后面黄肌瘦的数百民夫,转而冲左良恭敬道:
“烦请将军给这些民夫些食物,下官带田虎去面见太子殿下!”
“哼~”
左良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旁,也不理会。
见他如此,毛骧沉声说道:
“太子有令,铁铉大人总领守备五千人。”
“左良将军不会违抗太子的旨意吧!”
“这.....”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办。”
见左良离开给民夫分发食物。
铁铉冲毛骧恭敬拱手道:
“多谢毛骧将军。”
“为太子办差,义不容辞。”
语罢,毛骧同铁铉一起,带着田虎朝太子行宫走去。
冲铁铉示好,毛骧虽有为自己以后做打算的意思。
可毛骧心中,对铁铉也有敬重之意。
孤身入涧,毅然入必死之境,纵是武将也少有此等气魄。
体恤百姓,却不贪功,比之文臣也有慈悲之念。
若不是他毛骧身为锦衣卫,不能与朝臣交往过密。
不然的话,毛骧还真不介意交铁铉这个朋友。
不多时。
朱标、汤瑛率先返回行宫。
只不过还未近前。
朱标便看到朱樉、朱棡两人守在门口。
“你们怎么也到凤阳了?”
“大哥,不只我们二人,还有四弟、五弟。”
“就连徐叔家的允恭、增寿,表哥家的景隆,冯胜侄子冯诚,邓愈之子邓镇都在前来凤阳的路上。”
“所有勋贵子弟都来凤阳?”
见朱标面露诧异,朱棡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道:
“大哥有所不知。”
“你和母后前脚刚走,父皇和徐叔、汤伯便在武英殿喝了个大醉。”
“而且,他们三人非要比比谁家后辈更厉害。”
“所以我们......”
“走,到娘面前说。”
不等朱棡说完,朱标领着他们二人便朝马皇后住所走去。
见朱棡说完,马皇后眉头微皱,却也没有立即开口责怪老朱。
朱标很是识趣的冲朱樉、朱棡摆摆手道:
“你们两个先去正堂。”
等朱樉、朱棡前脚刚走。
朱标立即凑到马皇后跟前煽风点火道:
“娘,该您出手了。”
“我爹竟然酒后下旨,更是直接把所有勋贵子弟都赶到凤阳。”
“儿子甚至不敢相信,如此荒唐的旨意,竟然是我爹下的。”
“儿子还不敢相信,我爹竟然荒唐到酒后下旨!”
茶言茶语过后,朱标眼中满是激动,只等着马皇后的反应。
“这个朱重八,究竟打什么主意!”
见马皇后有想要回京的念头,朱标顺势继续补充道:
“娘,要是您再不回京都,儿子当真不知我爹喝醉之后,还会下怎样的圣旨。”
“自然,娘您要是不相信儿子能把凤阳的事处理妥当,那您就继续留在凤阳。”
“怕只怕.....”
朱标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强压心头笑意后,故作担忧说道:
“怕只怕今日我爹只是让这些将门之后赶来凤阳。”
“明日怕是让那些老将军前来凤阳。”
“在往后,怕不是所有老将的家眷都要赶到凤阳。”
“娘,您说我爹应该不会把皇宫也搬到凤阳来吧!”
语罢,朱标静静看着马皇后。
就在心头笑意即将隐藏不住的时候,只见马皇后当即起身,没好气说道:
“明日便回京!”